话说这几天生病,我天天被人握手摸头,享受临终前主席的待遇。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下意识的就问:“是钱唐吗?”
钱唐按住了我想摘眼罩的手,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太好:“怎么病成这样?”
我回答不上来这问题,只好摸索着向他声音的方向竖了俩中指,结果再被钱唐捏住两根手指头,“哎,我可是从外地中止会议,飞回来特意看你,怎么就得到这待遇?”
我怔怔地坐着,刚睡醒感官都有点呆,加上眼睛被蒙着看不见。
钱唐不说话,房间里很安静,过了会,我试探的再叫他声:“钱唐,还在吗?我操,难道我是病出幻觉了。”
下一秒手指再疼了下,我嘶了声赶紧甩掉。
钱唐松开手,语调还是下沉的:“我得咨询一下医生,说脏话这种不齿的毛病,能不能也一块治了。”
我这才确定钱唐真来了。
没人说“不齿的毛病”
。
之前钱唐在片场待了足足两周(无所事事,净给我添堵的两周),就要回城处理CYY那些破事。
不像演员的空闲忙碌的时间泾渭分明,钱唐是再忙都很有序,甚至能抽出时间做闲事,前提是只要他想。
临走前,钱唐陪我在影视城的小饭馆里单独吃了顿饭。
他格外嘱咐了我几句:“自己警惕点叶伽蓝,和邱铭不要走的太近。
卫导那里一定要有礼貌——”
我点头往嘴里狂塞各种肉食,心不在焉的听着。
钱唐叩了叩下桌面:“特长生,好好听着。
不是所有年纪大的男人,都把你当小孩看。
还有,别再傻盯着。
我不像你眼前的这顿饭,吃完就会消失。”
我帮他补充完:“嗯,至少你现在还不会消失。”
片刻的冷场。
钱唐无声地望着我,有点头疼的样子。
我可懒得管,该吃吃,该继续盯着他就继续盯着他。
反正看几眼又不会死人。
钱唐没有再继续。
他换了话题,跟我商量生日的事情:“我跟卫导打过招呼,让你多休息一天。
借着这机会放松一下,有什么需要告诉秀佳。”
他再温和的问我,“有没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告诉我。”
我盯着钱唐的脸,我百分百敢拿眼前盘子里烧的很难吃又很珍贵的咕噜肉打赌——钱唐仅仅知道我生日,压根不知道具体日期。
仅仅知道要送生日礼物意思下,压根不会上心挑选。
钱唐洞察人心得很,然而对某些只要稍微用一丁点心就可以发现的东西,他却总不屑去发现。
我对他这种作风无可奈何,但不想为他的骄傲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