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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蔓打断他:“我可没有?这么说。”
显得她多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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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房子的装修都很新,地板是瓷砖,厕所里是干湿分离,很好做打理。
所以汤蔓的房间里基本?没有?留存什么旧物,更像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宾馆。
冬天的夜晚到底还是冷,汤蔓洗漱完换了衣服之后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接着换谢肃洗漱。
汤蔓找到手?机,习惯性地刷了一会儿,没等多久,就见谢肃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他就穿一件白色的短袖,露出两截结实的臂膀,看着就让人打寒颤。
汤蔓手?机上?的画面?正巧是露着上?半身的男人,精瘦的身材,肩膀宽阔,腰部收紧,八块腹肌突出。
谢肃的身材比手?机上?的要好。
汤蔓问:“不冷吗?”
问完就知道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他身上?有?多暖,她清楚。
谢肃摇摇头:“不冷。”
不开玩笑的说,这个年纪的谢肃一身都是火热。
早些年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大冬天还要被迫洗冷水澡,刺骨的冷,冷完之后觉得很带劲。
现在三十岁,更是壮年的时候,洗冷水澡倒是不至于?,但完全不会觉得冷。
谢肃走到另外一边,掀开被子缓缓上?床,粉色的床上?用品和他是一种奇怪的搭配,就像他和她在一起。
汤蔓床上?用品不是纯棉,而是更加保暖的短绒,钻进去就热烘烘的。
即便谢肃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夜晚会很难熬,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如一个毛头小子那般,一进来就冒汗。
整张床上?都是汤蔓的气息,他仿佛掉落在由她编织的甜美棉花糖上?,晕乎乎的,不真?实。
更要命的是,身体?某个地方?完全不听使唤,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谢肃睡前没有?看手?机的习惯,通常情况下他入眠很迅速,躺上?床到睡着大概不会到十分钟。
此?时此?刻,他的心狂乱地跳动着,静不下来。
他们两个人不是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过,但好像只有?现在才是彼此?意识最清醒的一次。
汤蔓随手?关掉了灯,留一盏橙黄色的壁灯,整个房间像是被温暖的颜色包裹着。
谢肃很老实地躺在床最边缘,额前不知何时染上?一层薄薄的汗,他将双手?伸出被子外交叠,不敢轻举妄动,企图给自己降温。
很显然,徒劳无功。
汤蔓躺在另一边,翻出手?机日历,计算着自己上?一次月经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