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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好一阵,终于克制着什么也没问,先闲闲地跟她说了点申请德国医院的面试和申请进度。
赵想容听他这么轻描淡写,把德国博后说得如此简单,心想,花钱买学位,可能也就这么简单?
周津塬不置可否:“哦,欢迎你买一个和我相等的学位。”
赵想容没有搭理他。
视频里,她把自己放在大框,同样觉得镜头里的自己很美貌,截了几张屏。
这时,司姐给她发微信说明天也要去马拉卡什看秀,要赵想容从巴黎带品牌寄去的透明pvc雨衣和渔夫帽云云。
这场秀的规格高,涂霆作为品牌既定的区域代言大使也会前来。
品牌公关之前发的英文名单也有他的名字,赵想容懒得看那堆字母,直到国内的公关发来中文后才瞥了眼。
那边的周津塬捕捉到她长达几十秒的心不在焉。
他的眉梢微微挑了挑,语气平静地说:“怎么回事,一和我说话就困了?”
赵想容回过神。
“听你讲话真的很无聊,我明天上午还要出差。”
周津塬明白这是催他结束视频,他压着不悦,极淡地对她一笑。
这人主动笑的时候少。
赵想容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这么一细看,却也同样留意到他身后。
她终于集中起注意力,把他转换到大窗口。
“你跑到酒店住了?”
赵想容的眼神异常毒,周津塬身后只露出一个棕色窗帘的小角,她就发觉,那摆设,明显不是他之前的公寓。
他这才点头:“爷爷去世后没几天,我到医院旁边的希尔顿开了一间房。
清净。”
清净,以前在他们婚姻存续期,赵想容最恨从周津塬嘴里听到的词之一。
她在明面折磨他,他则用消极对抗来回报她。
“以前吵架,你为了躲我,怕我查到你酒店的住房信息,经常去住你们院的职工宿舍。”
她笑吟吟地说,“怎么,不去那里继续’清净’住了?”
原本想借此机会卖个惨,但被截住。
周津塬面色不改。
他拧开桌面的一瓶冷冻矿泉水,抿了两口,重新抬起眼睛:“我没什么怕不怕的。
只是,我现在总不能和那些外院规培的小孩挤一个楼。”
赵想容噗嗤一笑:“毕竟你现在都荣升为副主任医师了,对吧?”
“不错,我现在又有职称又有清净。
不过,容容,我的爱人也跑走了。”
周津塬后靠在椅子上,“以前归以前,现在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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