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拧着眉毛,霸道又无理地训斥:“随口说的也不行。”
他关心则乱地说着胡话:“万一有人当真了怎么办?万一他们真的借此把你扣下来了怎么办?”
周一无声地张了张嘴,想说他们不能。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这种处于关心而产生的训斥对于周一来说其实还不算太坏。
尽管事实却是就如蒋择所说的那样,假设没有他们重新审视监控和行车轨迹之类的推翻证明,祝星洲他们可能真的会把周一的那番话当真的听。
但是在那些证据都已经明显地摆在台面上了,证明那位王小姐大概也只是怕极了的误指认了嫌疑人的情况下,祝星洲觉得对方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挑衅。
周一看着蒋择依旧生者气的样子,思忖了几秒,还是旁若无人地伸手抚平了蒋择眉间的沟壑。
他从善如流地开口安抚道:“下次不会了,别生气。”
蒋择没接茬,但是全身紧绷着的肌肉都略微松懈下来了一点儿。
他顺势摸上了周一靠近手腕处的那颗小痣,而后才猛然呼出了一口浊气。
站在桌边的刘学武沉默不语地看着,觉得自己身为一只单身狗的弱小心灵有被伤害到。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会儿不应该在周一和蒋择旁边站着,而应该在桌底。
但在他那双小眼睛在房间里的几个人之间咕溜溜地转了几圈之后,他却意外地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在场的三个人似乎都没觉得周一和蒋择之间的互动有什么不妥之处。
哪怕是处于事件中心的周一和蒋择本人。
对比起来似乎还是他没见识到过分大惊小怪了一点儿。
例如此时此刻的祝星洲,就依旧还是一门心思地扑在案情细节上地问:“那么按照周先生方才的说法,您是怎么判断这照片里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人,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的?”
“而假设这些照片的主人公里真的是两个人,那么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会这么像呢?双胞胎联合作案?还是多年的朋友?”
“习惯。”
周一就祝星洲的前一个问题回答。
半阖着的眼皮遮去了他眼底的粼粼水波。
他说:“虽然照片里的两个人乍一看很像,有着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型,差不多的驼背情况,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状态也显示着差不多的衰老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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