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凡这番回答,王安康木然的脸变得凝重起来,还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样的回答非常不满,甚至反感。
“陆凡,你也是纪律部队出来的,为什么一点组织观念都没有,思想如此散漫?”
他声音低沉道。
陆凡心头哑然一笑,动辄给别人扣帽子难道是他们这种官僚的惯用手法?是不是这种手法用多了并且效果良好而让他们用上瘾了?
“王厅长,我只是不想加入你们的工作组而已,性质有这么严重么?”
“当然严重了!
捣毁歼灭双头蛇集团是我们公安部门的职责所在,当然应该由我们统一指挥各项行动,由于你身手和头脑都不错,所以我才想把你吸收进省厅工作组,方便我们综合部署整体行动,你要是继续像散兵游勇一样擅自行动,轻则打草惊蛇,重则影响了我们的统一部署,如果让双头蛇集团逃窜出高州市,这个重责你当担得起么?”
王安康表情相当严肃道。
卧槽,这帽子一顶比一顶扣得大了,竟然连这么大口锅都扣了下来?这不明摆着告诉他,万一省厅工作组对双头蛇的打击行动徒劳无功,这个黑锅一定会让他陆凡来背?果然生姜老的辣,调教起人来兵不血刃啊。
“王厅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的真正目的,是想我不再插手抓捕双头蛇集团的事情呢?还是想用你们的秘密工作组捆住我的手脚?”
既然人家已经不在乎扣这么大顶帽子给他,陆凡也用不着虚与蛇委了,直接把最尖锐的问题挑了出来。
“陆凡,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省厅副厅长,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王安康脸色从严肃转为愠怒了。
他很清楚陆凡是来自国办特勤处的秘密特工,从部门级别上,他无权对陆凡指手画脚,但他公安厅副厅长的身份可是实打实的,手中拥有的权利和资源可比陆凡丰富多了。
简单一点说,陆凡身份再特别,也只能在小青汽修店当个汽修工,而他哪怕是面对双头蛇制毒贩毒集团这么嚣张凶残的罪犯,都可以坐在市府招待所的贵宾房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研究案情。
尤其是在领导岗位上呆久了,习惯了号令一出莫敢不从的场面,突然碰上陆凡这个愣头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自己的心意,那种被挑衅的威严和自尊就立刻激发出来。
但陆凡的心情和神态根本没被他的官威影响到,更加无从有丁点震慑之感。
“我态度很明确啊,难道王厅长你听不懂?你部署你的工作,我干我的侦查行动,都是为一个目标,中间根本没有任何冲突的地方。
以前我和市警局就互相配合得很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拘泥,一定要把我弄进你的秘密工作组呢?”
“这既是侦破工作的整体布局,也是对人才的爱惜与善加利用,你在前面的行动中表现非常优秀,所以我才做这个决定。”
王安康一副打一棒子又给个酸枣的样子。
陆凡却根本不吃他这套。
“多谢王厅长好意,你还是放过我,让我自由行动好了,相信我不会破坏你的全盘计划的。”
他并非不买王安康面子,只是以前在特勤处执行那么多次任务,除了和队友一起行动,基本上都是孤身作战,且特勤处给了他非常大的空间,行动相当自由,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临场发挥都可以由自己判断、选择和决定。
现在让他和一个完全没有沟通磨合的省厅工作组一起行动,无异于在他手脚上加了一层枷锁,怎么施展自己的单兵作战才能?
而且警察和特工的思维与行动方式根本不在一个筐子里。
“陆凡,既然你坚持要自由行动,那我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一堂课,让你明白所谓的自由行动所产生的危害!”
王安康脸色又非常难堪起来。
“上次你在鑫鑫果园,虽然以一己之力成功捣毁了双头蛇集团的一个备用制毒中心,但你看看都造成了什么后果?竟然杀害了五十多个毒犯!
你是把自己当成了屠夫还是刽子手?”
陆凡耸耸肩轻松一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屠夫或刽子手,那些毒犯手持轻重武器,且负隅顽抗,完全可以当场击毙,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毒贩也是人,即使他们罪大恶极,也应该交由警方绳之于法,让法院对他们进行公正审判、决定他们的命运,而不是任由你滥用私刑!
死了那么多人,连省府部门都有点震惊了,要不是我极力解释汇报,省府已经决定把这件事直接上报到国办特勤处,由你的上级部门对你进行相应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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