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许知瑜微微一愣,问。
“我娘亲给的适龄京城公子哥们的生辰八字。”
李舒说。
许知瑜看上面眼花缭乱地写着许多名字,她哑然,李舒又说:“知瑜妹妹,你虽小我一岁,这种事不能耽搁。
家中少了操持的人,才会叫俞家那么猖狂。
所以得挑着先。”
怎的这一个个,不管亲疏都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
许知瑜哭笑不得,她轻轻把纸折起来,叹了口气,说:“这一切也都要等爹爹病好起来再说。”
这不是推诿之词,上一辈子她十五岁出嫁后一个月,父亲便病逝了。
是她不孝,没好好守着父亲。
这里头多少不甘,只有她自己清楚。
正这么说着的时候,忽然有人掀开帘子进了门来,许知瑜抬头看,他身影高大,眉目俊朗,着一身墨色衣裳,腰上别着一块白玉,待许府如自家一样来去自如,不是苏华风还能是谁?
许知瑜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一笑,问:“表哥怎的来了?”
苏华风显然是见到了李舒了,却没和她打招呼,他身后还跟着赵大夫,他温声道:“昨天姑母请了人来看姨父的身体,我叫赵大夫再来看一回。”
李舒从见到苏华风后眼前一亮,到落寞,也不过一瞬的事,只是,她不知道苏华风居然不需要通报就可以进出,如此大喇喇。
再看两人现在的样子——苏华风站在一侧,他低着头和许知瑜说话,只需要再近一步,就能将许知瑜拢入怀中。
这姿势有些亲近过头了,一点不将男女之别放在眼中似的。
许知瑜毫无察觉,她正问那大夫:“昨日里,是世子夫人带着家医前来。
大夫姓赵,与京城赵家可有渊源?”
苏华风的眼神转向了李舒,黯了黯,李舒心内一动,可她发现,他对她的眼神只有冷淡。
老大夫应没有。
“咦,只是巧合吗?”
许知瑜轻轻抓了抓颊侧,她眼神明亮,还带着认错人的尴尬,那姿态娇憨可人。
说他与许知瑜没有干系,李舒实在不信,她渐渐捏紧了帕子,她不是爱争的性子,此时却再忍不住。
苏华风不再理会李舒,他朝许知瑜道:“那家大夫是怎么说姨父的病的?”
许知瑜道:“那我这就与大夫说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