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听清楚了还要叫她重复一遍,这个人……真是!
秋景浓清了清嗓子,说道,“嗯,你是不是原本打算娶别人?”
叶瑾没想到她还有胆量重复第二遍,身侧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蜷成一个拳头,有些话郁积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差点便要破口而出,只是他还为丧失理智,还知道,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并不是时候。
沉默了一小会儿,叶瑾淡淡道,“没有。”
没有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却要考虑这么久么。
秋景浓觉得心情有些不大好,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她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质问,“书神医说,你是因为知道了我要嫁过来的消息,才急火攻心……”
原来是这个?
叶瑾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下思忖着下一次见到书逝要怎样好好教训他才不枉他今日的多嘴,一面解释道,“阿浓,那时我要你以身相许,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没想到反而叫你受了更大的委屈。”
秋景浓不以为然。
秋景裳比她看的透彻,比她醒悟的早,说到底不过是命罢了,这一切的因果循环,不过是命运罢了。
或许智闲大师那一句她是避祸的关键,就是指她会为了父亲嫁到雁门公府来冲喜也说不定,就让叶域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一人身上好了,不要殃及大司马府,这一切叫她一个人承担……
“你不必这样妄自菲薄,叶瑾,便是用我一生做你的眼睛又如何,阿浓丝毫不会觉得委屈。”
秋景浓道。
原就是我亏欠了你不是么。
秋景浓说出这些豪言壮语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想过叶瑾心里是怎样的百转千回,也没想过有许多事情并不是向她所想的那样轻松的。
比如说,关于就寝这个问题……
秋景浓感到了什么叫做,万分尴尬。
昨日叶瑾是昏迷的,秋景浓在他身边睡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可是今日叶瑾分明已经是精神大好,想起出嫁前夜崔氏关于某些事的教导,秋景浓觉得面上有些发烧。
若是叶瑾想对她做些什么事,秋景浓自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尤其是,她还说了那样的话……
秋景浓自己首先梳洗完毕,唤来婢女为叶瑾在净房里放了一木桶的热水,待她们走出去,扶着叶瑾来到木桶边,咬了咬牙,伸手去解叶瑾的衣带。
早间为他更衣,也不过是换掉衬衣外的外袍,然而此时若是沐浴……
秋景浓只能自我安慰着还好叶瑾看不到她已经红的不行的脸颊。
还不是那么丢脸,还好……
秋景浓这样想着,没料到叶瑾突然抬手捉住了她白皙无骨的小手,沉声道,“阿浓,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吧。”
秋景浓听到这句话简直是赦免……
见叶瑾果然已经能够熟练地解开自己的衣带,并知道衣服架子的位置,秋景浓立刻一边感叹叶瑾的适应能力,一面逃也似的离开了净房。
那个,她的脸好像越烧越厉害了……
真是……见鬼了……
不多时,就听见净房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下来,秋景浓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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