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渚华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居然三十~
“敛儿你此次在都城才只留了一月有余吧。”
时令虽然入秋,但是御花园中仍然是一片花木妍美。
徐离敛看着角落里一棵花朵将谢未谢的合欢,忽然想起花祭那日的纵情,唇上不仅一热。
带着今日进宫请旨的徐离敛在御花园中信步闲行,一派随兴的皇帝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老人家。
余光注意到徐离敛有些迷离的脸色,皇帝若无其事的开口。
徐离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正是。
按理说,甥儿应该在万岁身边多孝敬些时日的,谁料到月前得到消息,甥儿师门那个比榆木还榆木十分的三师弟竟然要成婚了。
万岁您可能不知道,甥儿的师父还曾经玩笑过,说那小子只怕这辈子都会六根清净了,毕竟哪家的好女儿会愿意嫁给一块实心儿木头。”
“哦?你师父这么说?不是听说上阳真人是得道的高人,那应该是仙风道骨才对。
别是你这小子编来逗我这老头子开心的吧。”
皇帝玩笑的板起脸。
徐离敛配合得做紧张状,“哎呀万岁,甥儿怎么敢拿万岁和师父来玩笑,甥儿这条小命可还想要留着呢。”
皇帝哈哈一笑,“你不敢谁敢,普天之下就你这小子敢和我耍滑头。”
“万岁明察。”
“好,那我问你,你师弟的婚期真的有那么急吗,急到你得马上启程的地步?”
毫无预兆的一根冷箭。
徐离敛在心里挑挑眉毛,果然是心如海底针的老狐狸,脸变得还真快。
心里嘀咕,脸上倒是一派晚辈臣子的恭恭敬敬,“启禀万岁,师弟的婚期其实是定在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寿辰,单凭日期来讲,倒是不急的。”
“哦?”
皇帝略略惊讶的看了一眼徐离敛,倒是没怎么料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实话实说,“既然不急,那你为什么现在就要动身呢?”
问题是问了,却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
觉得有些奇怪的皇帝回头看了一眼,不看到好,这一眼到把皇帝自己吓了一跳。
徐离敛本是个十成十的阳刚男子,再加上少年老成,平日里想见他困窘已是难如登天,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竟然,竟然就让这小子脸红了?!
脸红啊——
害羞啊——
居然能从这小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皇帝还真有点受不了刺激的感觉,一时间几乎端不住他的皇帝架子。
这小子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只见徐离敛还再接再厉的一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鬼样子,扭扭捏捏的说道:“万岁可还记得花祭那日,甥儿对渚相的义女一见倾情。”
皇帝有点吓到,愣愣的嗯了一声。
徐离敛继续,“夭红小姐与我两位师弟是至交,此次赴贺兰山师门处贺喜,夭红小姐也会同行。
小姐身子娇弱不堪长途赶路之苦,故而早些启程,路上也可以适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