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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凡人之身得神将法相护持,这祝道长果然是个澄澈虔诚的道士。
虽然有神将法相在,夫夫俩甚至手下的狐精狐怪们也都没紧张。
一来那不过是法相,实力有待商榷,二来这世界神明作风开明,对待没有为恶的妖精鬼怪态度比较和谐,所以才有这么多异类混迹在人群中生活,甚至通婚。
不过天劫另算。
夫夫俩大手笔让整个道场做得非常气派,祝道士态度严谨,行事虔诚,道场做完之时竟有风拂过,吹散天上云彩,灿烂的阳光直落下来,显然是个非常好的兆头。
祝道士又点香叩拜,掷茭求卜,三次都是大吉。
这下围观的群众彻底安心了。
就说这地方为什么一直不对劲儿,原来是有这么多冤死者的冤屈不得散,如今可好了,可以安心的不用考虑搬家的问题了。
本来周围生意做的好好的商家们也都喜大普奔,同时也暗擦了一把冷汗。
开始他们还是对范周夫夫俩没事找事的行为很是不满的,毕竟耽误了他们很多的生意。
不过随着官府派人拆楼挖地,累累白骨被从近在咫尺的地下挖出,更可怕的是紧挨着“凶楼”
的那两户,一想到他们居然和残缺的尸首只有一墙之隔,那种后怕到像掉进了寒冬冰水里的感觉真是此生难忘。
现在道场一做,吉兆一出,这些人心里的阴云顿时散去,对范周夫夫也都诚心感谢起来。
若非他们发现了端倪,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那些怨气不散的冤魂会不会把怒火都撒到他们身上啊!
就这样,范周还没决定要在这里做什么生意呢,就已经在周围混了个好人缘。
可是这也对范周没啥启发,他还是不知道应该在这里做什么生意。
继续弄个聊斋茶楼的连锁店?
还没到那个程度。
再开一家客栈做成同福客栈二号?
算了吧,这地方还是不要再做客栈的比较好,之前的传闻还纷纷扬扬的,估计没几个人真敢来住。
到底能做什么呢?
范周正闷在宅子里挠头。
烦人的两个小家伙又上门来讨嫌了。
范周也懒得动,直接叫那两个到后面花园子里来了。
殷士儋和贾儿被小狐怪带进来时,范周正懒懒地躺在矮榻上,院中移栽的几棵最少百年的老树均已枝繁叶茂,云盖般的树冠遮得小院中一片荫凉。
范周没事就爱在树下发懒。
院中的那些花花朵朵都开得娇艳无比,身后挤挤挨挨层层叠叠的蔷薇更是应了那句“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
这生机勃勃争奇斗艳的美景,看得殷士儋差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直接诗兴大发起来。
还是贾儿了解他,直接一脚踩下去,殷士儋立刻疼得嘴歪眼斜,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没错,这俩憋了好几天才腆着脸又找上门儿的家户是在打听“内情”
的。
因已是百多年前的尸骨,查也没处查,故而官府便当作悬案记录,也无法得知其中真相,不过这俩好奇心没边儿的家伙觉得夫夫俩肯定知道官府不可能知道的东西,看个热闹,有开头,有高潮,没结尾怎么成!
不想被坑的两个家伙脸皮厚得很。
范周本来正烦着不想搭理这两个,不过刚才殷士儋进来四下一看,一脸痴迷,一副差点诗兴大发的样子让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主意,心情大好之下决定满足下这两个小家伙的好奇心。
小狐怪们上了茶。
殷士儋好奇地问:“怎么梁兄今天不在吗?”
这夫夫俩一贯黏在一起放闪光,看到少了一个还真不习惯。
范周耳根一热,含糊地一句“他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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