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罪证应该不是一时凑齐的,为什么要二立太子之后才搬出来?
人心阿人心,险恶至极....
朝凤凌夕的方向张望去,眉头微皱,不知思考些什么.
我这到底是什么克婚的命,一嫁被甩,而嫁被捉,三嫁婚礼现场临时变成审判现场,新娘子沦为观众席上观众,新郎人选迷雾重重.
望着前面歪倒的大树和躲闪不及的一地猢狲,我感慨有太平洋的水那么深,转而想到自己的遭遇,感慨比银河系还磅礴…
“别以为你网罗了当朝众多重臣,朕就不敢治你们.”
台上天子盛怒挥袖面目威严,一转身。
“把所涉及之人统统给我带下去,交刑部仔仔细细给朕查,一个也不准露…”
底下的人领命,一干人等被带下去,个个面色如死灰.
想当初凤凌霄捏着我的下巴问我他日树倒猢狲散之时看我怎么办?没想到今日倒的是他散的也是他,这故事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刺激...
“凌夕,接下来,这些叛臣空下来的位置,经你确实了之后立即走马上任,要是胆敢在聚集拉拢兴风作浪,今日,太子的下场就是你们下场”
扭过头,冷眼斜视地上跪着求饶的皇后,一点情分不剩“至于你,回去好好面壁思过吧,竟把太子教育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此,还有什么脸面母仪天下?”
啧啧,男人啊男人,翻脸速度哪是翻书这等小儿科堪比的,想起那天凤凌御的一句“自然是认真的”
才让我深刻理解到这点,这不他老子更加深了他儿子这一步…
“哼”
了一声之后,背手又脚下生风的从皇后身边疾步离开“看好皇后,没朕的圣旨,就算慈贤公着火了也准她走出来一步。
否者,一个也别想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二废太子一幕到此为止,该压的压,该禁闭的禁闭,有人乘机上位,有人看戏解恨,最得意的莫过于萧贵妃母子了吧,看她刚刚碎步追出去的姿态,真是举手投足的喜悦.
被皇上授意命重臣,是不是暗示储君之荣呢?看来之前他们便是有所准备的,这证据难道是父子联手?一面颜面扫地贱如蝼蚁,一面风光无限天天向上,就算风水轮流转也不是这么个转法.
只是,我这个出场的龙套何去何从?怎么没人交代一下???
“跟我走...”
又来。
我侧过脸斜视眼前的男人.
“我刚刚跟你说的话是鸟语吗?凭什么你说你走我就走,你说过来我就得屁颠屁颠得过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看门狗吗?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那一张脸,千年不变的神情,毫无愧疚心虚,直直的忘向我,坦荡荡的冷.
“凤凌御,我该为你做得已经尽力的做完了,你不要太过分...”
拉着我的手从未放松过,我懒得理他,回过头望向凤凌夕.
虽然这么做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水坑,但这也是现在唯一能选择的一条路了。
然而,我没有在那张和煦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肯定或者赞同的表情,他回望着我,苍茫的距离感充斥在我们之间,温温和和的斩断曾经的一切,利落干净的收拾好情绪,我在无法从中看到任何牵连,只剩满眼清清楚楚地空洞。
动了动身形,最终还是别过眼与我擦肩而过.
“跟我走吧...”
我死死梗在原处,灵魂和呼吸皆无.到底还是走到地步了,已经万人唾弃了吗?好笑阿,上天遁地的差距也不过就我这样而已,猢狲还至少待在树上过,而我,不过就是芭蕉叶下的流浪狗,几曾何时得到任何人的庇佑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