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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谂心中散漫谜团,前一刻钟还对她怒目相向,现在又改变主意。
她的心情也像过山车,上上下下晃得厉害。
她喃喃地问:“你什么意思?”
他摇下车窗,扔了烟头,发狠:“我后悔了。”
秦谂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宛如他开了天大玩笑。
她听见自己问:“你确定?”
“不确定的人是你。”
面对他压力就很大,现在更胜一筹。
秦谂语塞:“我……”
“不要和我讲那些所谓的理由和借口,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是同情,我也不会同情。
既然你有所需我有所取,我又何苦为难自己?”
“所以?”
秦谂从未想过,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会是在他叫她滚后,在这烟味弥漫的狭小车厢。
他的吻带着烟草味,狠厉又霸道,也没温度,就像他本人,冷是唯一的色调。
这次纠缠有点像灾难片,他们没任何默契可言,秦谂被动承受,而他所有的技巧在她身上无用武之地。
也不知谁先松开谁,得以自由,秦谂大口大口地喘着,面色憋得有些发白。
蓝时从容不迫地将车开上路,说了侵犯她后的第一句话,“你接吻都不带喘气的?”
秦谂顿时感到脸部火辣辣的,既不能承认也不无从否认,她沉默地低着头,心想她又不是出来卖的,技术好坏也不干他什么事。
她显然忘记了他打算和她合作的事。
似乎也不真心希望得到答案,他又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直接干脆的提问方式逼得秦谂无处遁形,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面子里子都没了,她仍心颤:“钱。”
蓝时不说话了,表情冷静,刚才那个失控的他判若两人。
他说:“签了合约,再无反悔的余地,你不怕?”
前路已断,除非愿意和那群人渣周旋,并且她敢肯定,走进那个世界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而蓝时,他至少不涉黑,一年时间,她能得到足够的钱,还清债务也许还能盈余。
那样她可以把剩余的一部分钱给母亲及小弟,她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是这样计划的。
她说:“后悔也是我的事。”
“冲动易坏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