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摇头:“没事。”
管家担心,不会傻了吧?
秦谂上楼,路过书房外,蓝时叫住她:“你进来一趟。”
知道他要清算了,秦谂打怵,心砰砰乱撞,想着自己走得无声无息也能被他察觉,这个人警觉性也太碜人了。
“要我亲自请你?”
秦谂这才不甘不愿踏进去,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脚尖。
“让你去找喝的,去给我惹事?”
“不是。”
“不是什么?”
“我……”
她底气不足,她是想出去透气,没想会遇到周至,还闹出事。
他气得七窍生烟,叉着腰在书房来回踱步,回到书桌前,随手抓起一本书高高扬起。
秦谂已经做好了被砸的准备,闭上眼,呼吸也顿了。
蓝时把书砸向墙上,秦谂抖了一下。
蓝时指着她,“秦谂,你真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什么?啊?”
秦谂答不上话,明明可以说很多的,一句也说不上。
“你没脑子啊,不会喊啊?还是故意想丢我的脸?”
秦谂后知后觉地想,是啊,当时她怎么不喊救命,就因为笃定没人会救她?还是担心蓝时厌烦?相处时间短,她也了解他是个讨厌麻烦的。
“对不起。”
“给我滚。”
管家在楼下竖起耳朵,听到砸东西的脆响,他心咯噔一下。
他有几年没见到蓝时发这么大火了。
他想上楼,走了几步又站住。
老胡进来,说:“正气头上,你我还是躲远点安全。”
“谂谂做了什么惹得他大动肝火?”
老胡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还以为是个省事儿的,没想折腾起来,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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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后,秦谂很少下楼。
蓝时好几天没回来,管家说年关了,应酬多。
听了,秦谂也只‘嗯’一声,决不多问。
别墅就只有她、管家和司机老胡三个人。
平日也不觉得有什么,在伴有浓郁年味的年末,随着壁钟一下又一下敲响,秦谂鼻子发酸。
她想起乡下的母亲和小弟,想去和他们一起过年,又担心让他们知道她的情况。
文锦也来关心她,说她手头上有些闲钱可以给她周转。
秦谂说不用,也没敢对文锦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