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瞥见战战兢兢的我,他竟然还安慰一句:“别担心,这话我并不是第一次听。”
我顿时喜极而泣——莫非妖界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审美观不再错乱的人?菩提老祖开眼啊,我豇豆苗苗终于不再是孑然一身了!
不管男女,届时我定要扑到那人怀里大哭一场,将我这几百年来受到的惊吓和冤屈通通倒出来!
霁蓝被我悲怆的样子吓了一跳,凑下半颗光滑的可以反射太阳的脑袋。
“仙子这是怎么了?”
语气颇为关心。
“呜呜……”
我一抹脸上的泪,含含糊糊嘟哝着,“我只是感叹,说这话的一定是我的好姐妹。”
居然如此的了解我的内心,莫非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啊啊啊!
!
!
霁蓝闻言一怔,神色渐渐严肃。
“……虽然现在不是,将来很可能会是。”
他勾起下巴,别有深意看我一眼。
虽然不太明白霁蓝眼神的含义,但听到他愿意将我介绍给那说话之人,我已十分开心。
“霁蓝哥哥这身鳞片真好看。”
一开心,胆子也大起来,我好奇摸摸霁蓝裸露在外的手臂,“是我见过最美最特别的蓝色。”
“……它以前是一件袍子。”
霁蓝低头凝视自己的手腕,似乎有些惋惜,“三界独一无二的蓝,不想如今成了……”
眼见他又要伤感,我赶紧在他跟前翩翩转个圈,笑盈盈接话:“真巧,小仙这件袍子的颜色也是全三界独一无二的呢!”
无论走到哪儿,身上这件豇豆红的仙袍都是让我引以自傲的资本。
霁蓝却摇头失笑:“仙子说笑话呢,这颜色许是天庭独有,但却不是全三界独有,至少我是见过的。”
“什么?!”
我双眼瞪得大如铜铃,身上热血沸腾,汗毛一根根全部竖起来,“这颜色名叫‘豇豆红’,敢问霁蓝哥哥在哪里见过?”
我是这样激动,连自己将人家手臂箍的发紫也没能及时察觉。
然而霁蓝的回答叫人很是失望。
“不记得了。
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见过,所以我才只是觉得眼熟,并不知它的名字。”
兜头一盆冰水泼下,我悻悻放开他,姿态比泄气的波动云还颓废。
“……绿如春水初生日,红似朝霞欲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