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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看得见对你很重要么?”
菩提老祖忽然问我。
“看不见丑陋不要紧,看不见美丽的东西,那可万万不行。”
我极其痛苦地如实回答。
“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执着。”
菩提老祖深深深深的叹息,“也罢,这都是冤孽,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敢问菩提老祖,孩儿的真身究竟为何?又如何寻的到?”
我急切地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菩提老祖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顶。
“你的真身,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时空,悠远飘渺,“无影又无形。”
“莫非……莫非我是空气?”
想半天我总算想出一个沾边的答案——就连水也有重量啊!
什么是无影无形?
菩提老祖只是沉吟:“莫再问了,我答应过一个人,永远都不说出谜底。”
“难道祖师爷宁愿看着孩儿伤心至死也要保密?”
我难以置信大嚷大叫起来,“为什么我不能知道自己的真身?难道我没有知情的权利?”
菩提老祖的回答却略显淡漠:“不瞒你说,即便老衲告诉你,你也没有办法找出真身,与其让你空欢喜,还不如继续保密。”
砰!
重现光明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轻轻飘走,甚至不留下一个幻影。
我从斜月三星洞里摸索着出来,浑浑噩噩发起呆。
要永远这样生活在黑暗里吗?要几千几万年地饱尝寂寞和单调吗?我豇豆红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要如此惩罚我?
生平第一次,我开始对美人有了刻骨的仇恨——青青,你可知你夺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我宁愿你,要的是我的命。
阿木第一时间知道我眼睛再也不能治好的消息,陪在我身边,听我哭诉,一反常态很少说话。
我俩在方寸山里这样待了些时日。
有时我想着想着忽然泪如泉涌,手里便会塞进一块帕子。
哭着哭着陷入昏睡,醒来后身上便会多一件衣服。
“生不如死,我没有活着的勇气了。”
肝肠寸断的时候,我嘴里念的最多的便是这句。
“不如这样。”
阿木握住我的手,“等你发现美人大都狼心狗肺的时候,你会庆幸自己没有被外表蒙蔽,无论如何,眼瞎也好过没有心。”
“我有心!
我有心!”
一声尖叫打断他,对于这个话题我总是十分敏感。
“是的,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