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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羽散了会,直接拐去了后院。
他自己没有正妃,妾室也是一个都无。
先帝在时,还有人乱嚼他的舌根,等到先帝故去,摄政王当政,随着他的铁血手腕和狭天子以令诸侯的作风让那些流言蜚语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因为没有家眷的缘故,所以侍卫们直接护送着他回了自己的庭院。
他独自沐浴更衣后,遣散了所有的仆从,只身去了偏房博物架前。
在昏沉的灯笼映照下,他轻巧的拧开了麒麟摆件的身躯,原本看起来为一体的博物架瞬间一分为二,背后的白墙处不知何时有了一扇门。
他放下灯笼,用随身的钥匙打开了门锁。
内墙上的龙油灯扑扑的闪着,半昏暗的密室内,一应桌椅俱全,金线缠成的十二幅凤凰屏风后,一顶铺满了红纱的床榻朦朦胧胧欲语还休。
床榻上,一名女子半卧在床边,一头如墨的长发如上好的锦缎一般铺成开来,越发衬托得女子的面容苍白娇弱。
“云音。”
秦寒羽剥开女子颊边的碎发,正想要一如既往的强势侵入对方唇舌之中。
才一碰触,就发现女子脸颊格外的冰凉,唇边更是溢出一缕长长的红线,与那龙凤戏水的红被褥交相辉映,有种夺人心魄的美。
“云音!”
秦寒羽一惊,掰开对方的嘴巴看去,果然,舌头又咬掉一半了。
他又气又急,摇晃着对方的身子,逼得人睁眼,“你就这么想要寻死吗?我说过,你敢死,我就敢让你儿子给你陪葬!”
☆、第三七章
唤作云音的女人瞪视着他,如此,秦寒羽反而露出了温柔笑意:“看看,明明舍不得又何苦为难自己。”
转身就熟门熟路的去翻找了药箱,亲自给人上药起来。
药箱里面各色药瓶都有,绷带一看就是用了不少,伤药止血药的瓶子更是不止一瓶。
“好了,记得这段时日别再磕着碰着弄出血了,否则疼起来也是自己难受。
我倒是想要替你,可惜你永远都只会自残,怎么也不愿意伤我一分。”
云音索性转过头去,浑身无力的趴伏在床榻上。
秦寒羽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眼中的迷恋肆无忌惮的蔓延出来:“皇上过几日就大婚了,你高兴不高兴?”
云音埋在身下的五指卷起被褥。
“新后是佘太师的嫡亲孙女,听闻自小就当做帝后培养,聪慧非常,性子也很娴静婉约。
作为皇叔,我倒是隔着屏风见过一面,画像上看起来容貌丝毫不输于当年的你。”
云音干脆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秦寒羽的追忆就隔着岁月的薄纱隐隐约约的传递过来。
“我记得你得知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时,还闹过不小的脾气,说宫里太闷,规矩太多,你不喜欢。
太子为了宽慰你,还特意带你出城跑马,放风筝。
风太大,你的凤凰风筝飞到了树上,还是我帮忙摘取下来。
你看,从那时候起,太子就不会为你涉险,如今太子哥哥入土多年,他就根本没有想过你独自在宫中会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