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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准备让谁接替白将军的兵权?”
普季目光炯炯:“你!”
秦朝安正在斟酒的动作一顿,“我?”
他嗤笑了声,“虽然我有战绩,不过我这人颇有自知之明,自认不是个能够安心呆在边关吃苦吃累的人。”
“能够在海上一飘就是三个月,能够深入西蒙皇都取皇室首级的人,这话说出来没有可信度吧?”
秦朝安一派豪迈:“在海上无路可回所以只能漂泊,那是身不由己;至于西蒙,那是因为我不耐烦隔三差五的去西蒙逮肥羊,我得照顾妻女。
有家的人,以前觉得稀疏平常的远行也觉得格外难熬起来,所以我才跟白将军建议擒贼先擒王,宰了西蒙王以绝后患才是上上之策……”
普季替他补充:“结果李齐和白毅两个老狐狸,觉得直接宰了对方太轻松了,所以才想出了真假李逵的事儿。”
秦朝安哈哈大笑,与对方碰杯后一干二净。
普季抹干了酒渍叹息道:“看样子你也不赞成白将军平调了。”
秦朝安闷头喝酒。
普季:“如果让他再在沙洲待上个五年,沙洲的守备军就真的要改名换姓成了白家的私兵了。”
秦朝安目光飞向远方:“你不来,沙洲也早就是白家的地盘了。”
普季呼吸一滞,秦朝安继续道,“白家的家族在这里繁衍生息,白家的小辈渗透在守备军和主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中,他们早就把沙洲当成了家。
也只有如此,白家人才愿意倾尽全力守护着沙洲,与它共存亡。
换上另外一个人来,首先就要铲除白家,再排除守军异己,等到彻底掌握兵权后,你能保证对方能够像白毅一样深得民心,能够保证对方在生死存亡之际与沙洲共进退?”
他放下酒盏,站起身来:“别在问我白将军的问题了,我只会告诉你,沙洲就是白家。
白毅对待沙洲就好像摄政王对待大楚一样,你让白毅离开自己的家,就等于让摄政王离开皇城,离开大楚。
我也建议你不用再费尽心思挑拨太守与我们之间的和睦了,没用的。
毕竟,天底下别说三姓家奴了,二姓家奴也是少之又少,不是每个人都像普大人一样,认为自己的主人没法带给你荣华富贵后,就干脆利落的卖主求荣。”
普季瞳孔倏地睁大:“你……!”
秦朝安拱了拱手:“我还约了李师傅等人一起搓麻将,就此告辞。”
“然后你就跑回来了?”
桌上,欧阳顺愤怒的摔着麻将。
秦朝安泰然自若的摸牌:“不让还能如何,听他继续忽悠吗?”
“你就该骂他一顿!
找事居然找到白将军身上来了,他是嫌弃沙洲有太平日子过了是吧。”
“这事我早就给了他一个决断,他今天跟小曹旧事重提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要挑拨你我。
哎,三条,碰!”
白毅手不停,脑袋还是蛮灵活。
李齐也道:“他那个人很久以前就喜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你觉得他高深莫测,实际上,哼!”
欧阳顺问李齐:“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暗算李师傅你的,倒是给我们说一说啊。”
李齐不吱声,直接胡牌了,欧阳顺惨叫,数了银子后对秦朝安道:“你家婆娘什么时候让我老婆回来?”
秦朝安都难得打理对方,欧阳顺不依不饶:“我告诉你,如果我家白梨真的改嫁了,我立马就给你弄七□□十个女人来放在你的床上,我的日子不好过,她也别想舒坦。”
秦朝安道:“你送一个来我就砍一个,你送十个来我就砍一打。”
欧阳顺呲牙:“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