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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发出奇怪的笑声:“这事本宫知道。
你与统领之间的姻缘在宫里都有好几个版本了。
有说你当初是齐州城赫赫有名的母老虎,手下一帮子人全都是克夫克子的女子,专门抢男人家的生意。
第一次见到统领就被色所迷,放出非君不嫁的豪言壮语。”
许慈哈哈大笑:“虽然是八卦,不过也差不离吧。
虽然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我当时只想着露水姻缘来着,最好能够一击必中生一个有容有貌的孩子继承我的家业。”
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许慈说出让孩子继承自己的家业的话来也足够离经叛道了。
佘皇后好像对他们夫妻的过往了解很深,对此没有表示出不解和嘲笑,反而是认同一般说出他们之间最大的症结:“可你们在相识许多年之后才有孩子。”
许慈点头:“我当时年岁也大了,再不怀孕生子日后就没有那般闲情亲自养育孩子了。
所以,除了他之外,我暗中早就有了其他人选。
谁知道他突然开窍,把我给霸·王·硬·上·弓了。”
秦朝安的霸王硬上弓跟皇帝的那种强势可是完全不同。
皇后回忆起当初新婚的岁月,心底的痛苦比往日里淡化了不少,却徒增了些许惆怅。
她也明白,许慈口中的霸王硬上弓与皇帝在行宫时的霸王硬上弓是完全两种情况。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羡慕许慈多些还是怜惜自己多些。
偶尔,许慈也会将秦奕奕带到宫里。
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开蒙,大半的时日都在上课。
皇后如今甚少主动召佘家的人入宫,有了秦奕奕的陪伴,倒是让凤仪宫里多了不少笑声。
眼看着就要入夏了,宫里宫外的人衣裳渐薄,后宫里关于皇帝的荒唐事也越传越广。
母女共侍一夫之事根本没有丝毫遮掩,在外流传得几乎人尽皆知。
佘太师气恼皇帝不给皇后面子之余,对于太子地位的担忧也是与日俱深。
四月,许慈再一次踏入凤仪宫时,就格外感受到了这座诺大宫殿里从内到外渗透的寒意。
殿内的人俱都一脸愁云惨雾苦大仇深的模样,连大宫女给她上茶时,都心不在焉差点将茶水给打翻了。
原本这个宫女就是当初皇后让她给许慈摆脸色之人,现在这般模样顿时让许慈不满了起来,将茶盖在茶盏上猛地一磕:“这是凤仪宫,不是什么摆放死人的义庄,你们垮着脸给谁看呢!”
大宫女一惊,立即收拾了神色,极力平静自己的面部表情,与一众宫人一起挺直了脊梁。
皇后也是脸色蜡黄,嘴角弯成了下弧线:“他们也是替本宫忧心,你不是外人,所以他们也就放肆了些。”
以前皇后就是这句话堵许慈的嘴,到了现在还是这幅说辞,许慈喝了一口温茶:“再放肆也不能惰了凤仪宫的名头。
人的脸面啊,一个是给自己人看的,一个是给外人看的。
皇后自己的人都跟天塌了一样,外面的人见了又做什么想法?不是我狂妄,皇后你想要别人尊敬你首先就得自己的腰板挺起来。
不过是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皇后嘴唇蠕动了两下,叹气道:“本宫没怕,我祖父好歹是当朝太师,我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宫皇后,我怕什么?”
许慈有种本事,她直接忽略别人嘴里的叨叨,永远只看事情本质,从而从根本上找到解决办法。
不过是沉凝了一会儿,她就道:“大英氏好歹是皇上的女人,既然有了身孕你作为一国之母好歹也得嘉奖对方,连同她们英家也该好好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