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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子,儿子大了不由老子,确实叫谭同觉得自己是有些老了,但是他毕竟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执掌一个国家,心态上的转变总比别人来得快些,再说了,他并没有横刀夺爱,妻子年轻时的那些事,他早就包容了,年纪这么大了,也早就看开了些,至于妻子的女儿当自己的儿媳妇,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
他眉头微皱,当个开明的父亲,其实也需要一点点代价的,“先登记吧,婚礼等以后再办,如何小情的父亲也能同意的话。”
这就有他的考量了,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他不想叫有心人挖出些东西来,到是不心虚,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回头对上谭梅不赞同的眼神,却是按住她的手,大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放心,他会待她好的。”
他轻轻地说。
而谭梅没多说,本来在这样的场合里,她身为孬小情的母亲,可以尽量地为女儿争取,可是——她非但没能说上一句话,只能是跟谭同坐在一起,与他保持同步。
孬小情坐在那里,至始至终微笑着,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连谭同提的意见,她也没有反对,这时候的她,就像个最最温顺的女孩儿,都由着谭琏做主,对,就是这样的,面前坐的就是她的母亲,生她的那个女人,只敢认她当干女儿的谭梅女士,这一瞬间,她忽然间全释怀了。
想想她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们家老孬待她可好的,何必执着于有个母亲呢,她只是太觉得老孬一个人挺辛苦的,这么多年,生怕娶个女儿回来会对她不好。
这都是开场。
按理说登记结婚那得排期,但谭琏这步子就省了,直接由结婚注册处的人员过来,还不是下面窗口人员,是直接稍微有些级别的人员过来,为谭琏与孬小情办理结婚登记,表格由他们两个人亲自填写,再由在场的万省长充当了证婚人。
这样子,他们就成为了正式的夫妻。
简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
让孬小情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签好字后,谭琏拿出一对红色的绒布盒子,她再不知事也晓得那个是什么的,肯定是结婚对戒,一打开,果然是这样子,他与她穿着最平常不过的衣服,在众人的见证下,为各自为戒指戴上象征婚姻的结婚对戒。
这一刻,孬小情还是有些激动的。
“很抱歉,现在时机不好,等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这恐怕算是甜言蜜语了。
出自谭代表的甜言蜜语。
孬小情完全可以将在场所有的人都无视,她端着笑脸,迎上谭雅意味不明的眼神,也是好心情的笑笑,然而,谭雅到是迅速地收回视线,像是从来没看过来一样——
孬小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平时可以随便差遣的人,一下子成为她的弟媳妇,要是她嘛,肯定心里也不会太舒服,这点想法,孬小情自认还是能理解的——对上那位莫副部长,到是一脸笑意,可殷勤的,女婿是外头人,传统思想摆在这里呢。
晚宴的菜式都是由外头订的,直接送过来,这都得亏谭琏仔细,他一早儿就订好了,风声都是不露的,就只对家里的阿姨说了声别准备晚餐,由他来订,长长的餐桌坐的不只是亲戚好友,还是能赶过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们。
新人嘛,都是敬酒,孬小情本来就是酒量就是好的人,说千杯不醉是有些夸张的,但她从来都是说不会喝酒的,于是这晚上的酒,都是谭琏喝的,都入了他的肚子,等简单的晚宴结束,都已经将近零点。
都说孬小情有心理准备了,可真的是面对喝醉的谭琏,她还有些稍稍的紧张感,比如扶着他回到他的房里,可能是他吩咐准备过的,这房间入眼的都是红色,但凡是能弄上红色的都弄上了,映得人的眼睛都是满红满红的,尤其是那张大床,显然是刚换的大床,更是铺着大红的床单跟被子。
她深呼吸一口气,记忆是起来了——但记忆归记忆,要真跟他就这么今晚上就睡一起,她还是有些觉得太尴尬了,还琢磨着是不是要将他弄到床里,他到是站得直直的,——她还诧异地看向他,那眼睛黑白分明,透着清澈。
就这样的眼神看向他,惹得他笑了,伸手去刮她的鼻头,“我还没醉呢,”
收回手,他就势脱去外套,将外套随手丢在地上,人朝着浴室走过去,“要一起洗,还是我一个人洗?”
孬小情一愣,他到是继续往前走,——像是理所当然的回头看她一眼,“我跟你开玩笑的,可别紧张——”
弄得孬小情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那点紧张感还真是叫他给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说起来有些惭愧呀,哎,明年要努力更新,真的,请大家给我个机会,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最近搞了件乌龙事,就是我把鼻炎当成感冒了,哈哈哈,原来是过敏性鼻炎,我当成感冒了,一流鼻水就喝999感冒冲剂,然后鼻子一遭遇冷空气,就疯狂流鼻水,有时候人在外面,真是很尴尬的事,我把这个当感冒了,要命呀,今天去看医生了,医生就是过敏性鼻炎,哈哈
☆、037
孬小情瞅着紧闭的浴室门,依稀听到水声,好像又没有,好像是她的错觉,她索性也不想了,就大赤赤地睡到床里,没曾想,本来就是假睡的,谁知道一闭眼就睡到大天亮的,别说什么新婚夜了,根本啥事都没有——
虽说她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心情还没有完全转换过来,这跟她以前跟人谈恋爱不同,完全是婚姻生活的,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谭琏的怀里,小鸟依人似的,叫她还有点吃惊,毕竟就这么一晚睡着了,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平时她不是这么不警醒的人,这一晚,她到是睡得老沉老沉的,身边像压根儿没有出现谭琏这号人似的,又或者是习惯有人的?
她搞不清,脑袋里糊糊的,眨眨眼,就看到谭琏也醒了,黑色的瞳孔里刚好映着她刚睡醒的样子,她下意识地就往他怀里退出来,不料发现的是她的腿都叫他给夹住,这一动的,两个人贴着的部位,那种亲密的感觉,叫她忍不住红了脸——
白皙的脸,晕红了半边,跟个熟透的苹果似的,谭琏这一晚睡得不太好,身边的人,那是想了多少年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偏他还得当一回“正人君子”
,她睡着了,他啥事也没干,就拥着她睡——
睡不着,她睡得到熟,他是一点都睡不着,感觉跟做梦似的,没有那种真实感,都不敢碰她一下,生怕一碰,她就消失了,——这种纠结的心情,一直纠缠着他,叫他几乎是一晚上没睡着,直至天边出现一点光亮时才睡着,才没一会儿,她一动,他就给惊醒了,瞅着她微红的小脸,眼底微沉,沉着一种眷恋。
她想退,却惹得他不自觉地闷哼了声,男人嘛,清晨嘛总是一条活龙的,他是正常的男人,也免不了这种生理状态,在她一个脸红之下,他更是觉得脸上烧得慌——要是没有中间的空白,他想早就把她捞入怀里了,但——他现在是不想的,也不是不想的,确切地说是不能,不能太急赤赤了,得温水煮青蛙,到时就是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