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了卷帘打了水过来,给他不停的换毛巾退烧,再看看一身的脏衣服,索性让人搬了浴桶过来,再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欧阳异给叫了起来,让对方帮忙给小白洗澡。
“我洗了澡了。”
咕噜着,他想睡觉。
“我是让你给小白洗澡。”
“我要睡觉。”
好想睡。
扒拉着椅子,直接全身爬了上去,睡觉。
气结,狠狠的在欧阳异脑袋上敲打了一下,换来呼噜两声。
这世道,求人不如求己。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就是给人洗澡么?跟她半越一起洗澡过的男人多得是了,还怕再多一个小白。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得了便宜的还是她呢。
说干就干。
扒衣服。
外衫,全部都是泥灰,黄的黑的,糊成了一团,估计是半路还下了雨,一路不顾的赶着过来。
内衫,衣领袖口也都变成了灰色。
平板的胸膛居然可以看到肋骨,这人难道都没有好好吃饭么?明明是酒楼的老板,不说肥肚肥肠,至少也要有点肉吧!
可是现在这样,捏起来就是皮包骨。
裤子,这才发现,双腿间居然一片暗红的血色。
被爆了菊花了?还是小蘑菇被马鞍给弄伤了?脑袋里面直接反馈主人的好色度。
这个样子,根本也没法脱下来啊。
找剪刀,离不开;卷帘也回去睡觉去了。
欧阳异,这个猪,吃了睡睡了吃,叫不起来的。
摸摸身后,菜刀貌似被白里絮给没收了。
再瞅瞅靴子,还好,有柄小刀。
她命很值钱啊。
在跟这群江湖人士混久了之后,防范于未然的意识前所未有的加强。
割开裤腿后,两腿内侧居然血肉模糊。
这好像是,骑马时,双腿摩擦马鞍,再长途跋涉后,不管不顾的没有休息,导致摩擦得皮开肉颤。
他这一路上,到底受了多少苦?
到了此时,再多的色欲也消弭于无形。
拍拍他的脸颊,唤他。
掐人中,掐虎口,脸颊也都拍红了,沉睡昏迷中的人才艰难的睁开一点眼睛。
声音嘶哑,如同正被撕破的丝绸:“半越?”
扶起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摸摸他干裂的嘴唇:“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