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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易寒思忖半刻,摇了摇头,只道:“爷爷当年将一切庄务交给吴管家,便杳无音讯了。
我回庄后,也曾四处派人寻访,数十年来毫无讯息。
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还在人世。”
钟希同见他面露凄凉之意,心下不忍,忙道:“哎呀,我们怎么这么糊涂?婆婆诗中只写到芍药花开花落三度,便没有再写下去。
她一片痴心,当然不会就此了事。
我想……”
她转了转眼珠,道:“说不定爷爷自己或者找到了可靠人来跟她解释过,说自己被缠住了,一时不能脱身,请婆婆多年后相会之类的。
所以,爷爷一把你送上少林就急不可耐啦,赶快来这赴约啦!”
冷易寒无奈的笑笑,道:“几十年前的事情,偏偏给你知道了?”
“嗯。”
钟希同认真的点点头,“我岂止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呢。
爷爷定会说‘蝎娘,要你等我这些年,可苦了你啦!
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婆婆当然先气上一阵,才会说‘怎么不会分开?你忘了你的绰号是什么?哼,风流剑客,从前我留不住你,现在我人老珠黄啦,你更瞧我不上。
说不定明儿个后儿个就去找哪个小娇娘去。
’爷爷连忙说:‘不会不会’”
她兴之所至,说的好似亲眼所见一般,仿佛她成了蝎娘,围着冷易寒又推又拉。
口中拟着二人口气说话,冷易寒见她学蝎娘假意嗔怪,心中不觉失神。
听她拟男人说话,又怪怪的忍不住大笑。
钟希同见他高兴,越发编的起劲儿。
又道:“婆婆又会说啦,‘红口白牙的谁要相信你,你陪我到大江南北,西域东域的走上一遭,你不对别人动心,我才信你。
’”
冷易寒摇摇头,听她的下文,钟希同又道:“爷爷拍拍胸脯保证‘我便陪你走一遭,若是你发现我对别的女人瞧上半眼,用你最猛烈的□□毒死我便是’婆婆当然心疼了,‘不许胡说,真瞧了别人有什么打紧,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她还未说完,冷易寒早已笑倒。
将人搂在怀里,道:“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本事,你快说说后来怎样。”
“后来啊……”
钟希同得意的笑笑,眼珠转了转,存心打趣道:“爷爷说‘我有一个孙儿,顽皮的很,怕是日后没人能管制他。
咱们不如生几个小娃娃做他叔叔。
将来他若是敢胡闹就打他的屁股!
’哈哈……哎……”
钟希同摸了老虎的尾巴,正嚣张着,忽被咬住了耳朵,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