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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又想,总觉得严大小姐不应该是那种无聊到非得找个人来欺负的矫情小公举,她的成绩在班里前五,自己之前的成绩跟她不相上下,但是这样也不能影响到严若琳在班里的地位。
光是严若琳的出身,就已经将自己踩到脚底下了,成绩对她和厉甄来说,决定了他们的人生的高度,但是对严若琳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所以,莫为安觉得,事出必有因。
厉甄回了她六个点。
莫为安皱了皱眉,纠结着要怎么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厉甄又发来第二条信息:“你喜欢高二一班的任鸿远?”
莫为安盯着这个名字回想了半天,终于有点印象了,那个人,不就是在她被推下楼梯之后,送她到了校医室的学长吗?
“学长是个好人,他救过我。”
莫为安犹豫了半天,换了好几个说法,最终还是回了这么委婉的一句话,“但是,这跟我被欺负,有关系?”
厉甄又说:“没救你之前呢?不喜欢人家,你没事儿献什么殷勤?她们天天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心要嫁入豪门,你就没什么想法?”
“啥?!”
莫为安脑子再次死机。
这剧本不对啊,她不是因为是关系户才被嘲讽的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笔爱恨情仇?要是上辈子她有这么上进的思想,至于到三十岁都没男朋友?她是比不上严若琳家有钱有势,但她长得也不差啊,高中大学里也有不少人追过她的好不?
但是莫为安真的死活都想不起来,她究竟什么时候对着任鸿远献过殷勤。
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还是因为,她是父亲班里的学生,也是父亲所教的科目的课代表,经常会在父亲办公室看到他。
不过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记忆中,她被任鸿远帮过两次。
第一次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那次,围观的人无动于衷,任鸿远却主动站出来将她送到了校医室。
第二次是在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晚上,她被一张签名上写着“任”
的字条约了出去,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恐吓,以及,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固若金汤的校园里的醉汉……
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能回来学校。
她一直留着那张字条,后来从父亲带回家的学生作业里,她也曾经偷偷去对比过笔迹,的确是任鸿远。
那几年的时间里,情绪特别激愤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任鸿远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他帮助自己,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什么目的,她不得而知。
但是从那时候起,怀疑的种子就一直在。
后来莫为安也知道,负面情绪并不利于她的康复,看到为了她和弟弟操劳得夜不能寐的父母,她便将这件事深埋于心底,从不提起,十几年过去之后,她真的几乎都要彻底忘却了。
消息框里几次显示着“正在输入”
,但是却始终没有信息发送过来,莫为安猜想着,厉甄可能也很为难,或者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迟钝,便主动解释道:“我真没那么想,我对学长,没有任何额外的想法。
如果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互动,大概是因为,他是我爸爸的学生,我去爸爸办公室,遇到他的次数比较多吧。”
毕竟是学长,见到了总得露个笑脸打个招呼吧?就算是不认识的陌生同学老师,在路上遇见了不也得打声招呼?这怎么就成献殷勤了?
莫为安撇撇嘴,觉得很委屈,盯着手机发呆了好几秒,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严若琳,喜欢任学长?”
厉甄很快回道:“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