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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大意了,忘记林秋禾是个未出嫁的姑娘。
而是依照晋王现在浑身痛到紧绷至痉挛的情况,隔着衣服实在是没有办法下针。
☆、下针
林秋禾迅速的净手上前,齐林拿着帕子擦拭着晋王宁卿身上的冷汗。
她甚至没有问张章有关晋王的情况,手起针落,在这种艰难地情况下下针反而更加迅速准确。
十几根银针分别错落在晋王的身上,然后就见晋王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虽然还微微有些抽搐,但是很明显疼痛已经渐渐过去了。
“这是……”
齐林惊讶地看着林秋禾,又飞快地转头看向张章。
张章摇头,“这种手法师父也没有讲过,可能是师弟学成之后又自行研究的。”
林秋禾接过齐林递过去的帕子擦拭着额头,虽然不过是几分钟的工夫,她却是全神贯注到了极点,这会儿放松下来浑身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接着擦汗的姿势偷偷看了一眼张章。
张章说的没错,这十几针确实是她爷爷根据后来又自修的中西医后自我感悟研究出来的。
等到缓过来一口气,她才开口:“这针大概能缓解一刻钟的疼痛,所以如果要喂药就趁现在。”
齐林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回身端着早就熬好的药过去。
他正准备强行给晋王灌下就见本来双目紧闭的晋王猛然睁开了双眼。
林秋禾都吓了一跳,刚刚那种剧烈的疼痛,若是人清醒着,该是多痛苦?宁卿却丝毫不知道秋禾的震惊,只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扶我起来,我自己喝就行。”
他开口,声音嘶哑,一丝丝血丝顺着唇角往下低落。
林秋禾看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递过去了手中的帕子。
宁卿一愣,伸手颤抖着接过帕子擦了下唇角,唇上之前被咬破的地方这时候才疼了起来。
然而,他只是细细擦着唇角,像是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张章过去扶着他起身,对于这位晋王的坚韧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齐林在一旁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只怕你是端不住药的。”
刚刚光是接帕子的那个动作,宁卿的手就颤抖得不成样子,一碗药看起来不重,然而落在如今的宁卿手中却是有千钧之势。
他说着就把药碗送到了宁卿的唇边。
宁卿苦笑,低头喝药。
齐林说的确实没有错,如今的他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之前那几乎要死过去的疼痛他已经耗费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去抵抗,不要说是一碗药,就是一个空碗,他也端不起来。
药已经放得有些凉了,入口极其苦涩,然而宁卿就像是没有味觉一样一口气把药喝了个干净这才又靠在床头。
他的头发如今已经完全散落了下来,脸上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擦点的血迹,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只有渗血的唇露出异样的殷红。
而上半身如今更是裸、露到了平坦结实地小腹,被齐林剪开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看起来更是平添了一份颓废。
林秋禾看得几乎要双眼发直,这种病弱美男的场景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还好,她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几乎是一瞬间就回过神,转头看向张章。
“师伯,晋王殿下中的是什么毒?”
怎么这么厉害?而且不是都说晋王中毒已经有近十年了吗?要是每次毒法都这么厉害,她还真是不得不佩服晋王了。
张章摇头,“如今发作的寒毒只是其中一种。”
如果不是晋王体内毒素混杂的话,也不至于十年了也只是略微好转,根本就看不到治愈的希望。
林秋禾微微蹙眉,迟疑了片刻才道:“我能给晋王把把脉吗?”
宁卿听到她的话,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声,然后微微伸出手腕,“自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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