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元笑完,问墨玉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知道她名字了,但还是想听听她介绍自己。
墨玉奶声奶声道:“大名墨玉,乳名小朕。”
“小震?乳名像男娃儿名字。”
崔承元见墨玉有问必答,极好说话,心头大畅。
崔承元心中欢喜,便想跟人分享,一时吩咐内侍道:“宣栖梧和敏光过来。”
内侍应声下去了。
崔栖梧便是陵王爷的大儿子,今年七岁,现在宫中陪读。
虽则崔栖梧和王敏光小着崔承元几岁,但一个是他的堂弟,一个是表弟,总归比别人亲近些,且崔承元还有孩子心性,待崔栖梧和王敏光更与别人不同。
东方见崔承元一直握着墨玉的小手不放,忍不住轻“咳”
一声。
崔承元这才注意到东方的存在,转头问道:“你便是玉姐儿拣来的娃儿东方?”
早有嬷嬷示意东方过去行礼,又小小声道:“皇上问话,赶紧回答。”
东方溜下椅子,走到崔承元跟前答道:“禀皇上,我就是东方。”
说着瞥一眼崔承元的手,又道:“玉姐儿皮嫩,这样握着,会破皮的。”
崔承元忙松开手,托起墨玉的小手细看,见果然握出几道红印,不由心疼道:“朕粗心,握伤玉姐儿了。”
墨玉理解地点点头道:“下次别这样了。”
“哈哈哈……”
崔承元又笑了,莫名觉得浑身有了活力,因蹲下从箱子里拣出玩具,一件一件摆弄给墨玉看,兴致勃勃。
很快的,内侍就领着崔栖梧和王敏光来了。
王敏光算是东方和墨玉的熟人,他一进殿先朝崔承元行了礼,接着跟东方和墨玉打招呼,笑吟吟道:“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墨玉看王敏光一眼,视线很快落在崔栖梧身上,眼见崔栖梧年约七八岁,眉眼如水墨画,小小年纪,举止却有一股潇洒劲儿,更兼似乎有点眼熟,不由寻思道:在哪儿见过他呢?
崔栖梧听说墨玉是龙门镇人,今年两岁多,家里是开小酒楼的,进来就打量她,很快认了出来,指着她道:“嗬,这小娃儿我见过的。”
“在哪儿见过?”
崔承元脱口问出来。
崔栖梧道:“就两年前,我和阿爹出远门,路经龙门镇,阿爹想吃酒酿丸子,特意下马,在一家小酒楼吃饭。
等店家做酒酿丸子时,我溜进厨房,正好看见这个小娃躺在洗菜盆里练习翻身,特别可爱。
对了,我当时帮她翻了身,她摆着姿势像只白龟,样子逗趣极了。”
崔栖梧一说,墨玉也记了起来,一时心下大喊:嘿,这小子两年前摸过朕的屁股。
“这么说,都是旧识了。”
崔承元笑道:“还真有缘份。”
崔栖梧上前看墨玉,报告道:“皇上,她比两年前瘦些,好看些了。
两年前,她手臂一节一节全是肉,一张脸肥嘟嘟,还双下巴。”
崔承元听崔栖梧一形容,眼前就出现一只糯米团子来,一时心痒痒看墨玉,很想上前捏一把脸蛋。
墨玉听崔栖梧这样说她,有些羞恼,哼一声道:“小坏蛋!”
崔栖梧看看墨玉,想起两年前自己和父亲在龙门镇见到墨玉时,还讨论过,认为墨玉像了妹妹,谁知道父子回到京,妹妹已病亡,再不复相见。
这两年,母亲心伤,和父亲不和,也不给自己再生一个弟弟或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