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要学《四书》,还得学琴棋书画,礼仪,制香等。”
墨玉一听,便知道,田嬷嬷和女先生,这是按照宫妃的标准来培养墨白萱三姐妹了。
说着话,墨娴进来道:“你们不去瞧新娘子么?听说要挽着手臂喝交杯酒。”
几个小娃儿一听,“哄”
一声出了厢房,奔往新房去了。
吕氏也在新房中打趣新娘子,一眼见得小娃儿也挤进来了,因想起众人对东方的评价,便特意拉过东方,问了几句话。
新房中闹哄哄的,东方却是耳尖,听清楚了吕氏的问题,口齿清楚回答了。
吕氏见东方模样出色,说话条理清楚,年纪又小着墨白萱几岁,怎么看,怎么都是合适的跟班人选,心下便活动开了,寻思道:横竖要培养玉姐儿呢,不差多培养一个东方。
这两个大了,应该能帮萱姐儿一把。
东方答完吕氏的话,听得那边一片笑声,原来是喜娘安排着,果然让墨金冬和胡兰蝶挽起手臂喝交杯酒,他忙跑过去牵起墨玉,一起挤前一些观看,指点道:“喝了,他们喝了。”
石氏一眼见得东方和墨玉挤在大人堆中,怕他们有个闪失,忙过去一拉,把他们拉在身边。
至晚,宾客尽欢而散。
墨金冬送走宾客,进新房时,脚步几乎飘了起来。
胡兰蝶已洗了脸,卸了妆,另换了衣裳,端坐在床边,听得脚步声,一张脸就飞红起来,心里“咚咚”
乱跳。
墨玉冬进了房,关好房门,脚步却慢了下来,一步一步挪到床边,紧张得手心出汗,喃喃道:“之前唱却扇诗时,我唱得不好,现在另唱给你听。”
胡兰蝶听得他这话,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墨金冬奇迹般不再紧张了,因凑近去,低声唱起却扇诗,这一回唱的,颇有韵味,落在胡兰蝶耳中,尚算动听。
墨金秋和墨金闰贴在窗边,听得里面有轻语低笑,不由相视一笑,看样子,胡家女是心甘情愿嫁进来的。
吴氏安人本来也略担心,待今儿见了胡兰蝶的情状,倒是放下心来。
石氏却是和严氏并几个请来帮忙的女眷收拾着残席,一面说些闲话,又商量待会儿要去听房,因皆是成过亲的,说话少了顾忌,一时荤素皆有,说到露骨处,全“哈哈”
笑了。
墨玉其实也想撑到深夜,悄悄去听房,可是无奈人小易困,实在撑不到,只好去睡了。
吴氏安人给墨金冬操办完婚事,因紧接着是过年,却又要备办年货,送节礼,一直忙得不可开交。
胡兰蝶嫁进来后,果然只在房中做些针线,帮吴氏安人记些日常开支,并打理自己两间嫁妆铺子,粗活只交给丫头阿绯去做。
石氏和阿绯一起做着家务时,便有些嘀咕,生起不快的感觉。
墨玉察觉到石氏的情绪,趁着人少,就安慰石氏道:“阿娘,待小朕长大了,也给你买丫头。”
石氏这阵子听墨玉自称小朕,先还好笑,听得多了,便也习惯了,因捏捏墨玉的脸道:“阿娘就等着了。”
她们母女说话,阿绯经过了,恰好听见,转个头便去跟胡兰蝶学舌。
胡兰蝶听完笑道:“玉姐儿有大志呢!”
转眼过了年,到得三月,族长夫人却是让罗婆子过来找吴氏安人。
吴氏安人一见罗婆子过来,便笑道:“你怎么得空来了?”
罗婆子道:“本也不得空,是夫人特意让我过来的。”
吴氏安人忙请她坐下,又倒了水递过去。
罗婆子喝完水,这才道:“夫人说了,当日既然认了玉姐儿为干孙女,心下自然牵挂着玉姐儿的前途。
现玉姐儿也两岁多了,说话渐利索,也能坐得住片刻,你们到时送她过去同萱姐儿她们一道上课,先学着认认字。
她年小,也不须学太多,只早间过去认一会儿字,压压性子,晌午便可以回家了。”
吴氏安人一听,惊喜交集,笑道:“这个是再也不敢想的好事儿了,一切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