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下颌也展示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狠辣之色。
她额头青筋尽显,眼里闪着幽幽寒光,看得人浑身发毛。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张若若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这屋子里的其他人,由于处的位置不同,或许看不太清楚她的神色变化,但唯独离她最近的诚哥儿却是看得实打实。
以前的娘亲温柔善良,待人也和善,脸上总是带着轻轻的笑意,说话也是轻声慢语。
怎么如今,却是这般模样。
今日眼前的张若若似乎不是他温柔的娘亲,让他害怕,畏惧,还陌生。
原本抚着张若若后背的手也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脚步更是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轻轻朝后面退了几步。
正中央跪着的桂枝原本仓皇的神色,听了张若若的一席话,反而眼神呆滞了两秒后,突然轻轻笑了笑。
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渗人。
魏景薇蹙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中反省了一番自个儿,刚才莫不是不是她把惩罚说得太可怕了,把人给吓疯了。
若是这样,那就失去了她的本意了。
只见桂枝突然意想不到地抬起手,指着张若若笑道:“我为什么不说?我和桂圆来你身边儿这么久,过过什么好日子了?你整日里不是骂就是打。
开心了就许诺一些从来不会兑现的事儿来哄着我们对你衷心,再给些你用剩下吃剩下不要的东西,偶尔不开心了便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非打即骂,我早就看不惯你了!”
张若若被她这一番话气得嘴唇直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脸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
仿佛自己的面皮被人生生地揭了下来。
桂枝说完这些话,反而浑身松懈了下来,她撩了撩鬓边散落的几缕头发,脸上满是讥讽地继续说道:“那包煤炭是她让我丢的,那一日从红霞阁回来后,她便十分生气。
便想出了这个主意,丢掉剩余的煤炭,想让人以为魏夫人待她十分苛刻,才导致她生病的。”
张若若坐在床上嘶吼道:“你胡说!”
她扭头看向梅元青,哭道:“元青哥哥,她都是胡说的,桂枝对我一直心存不满,肯定是因为讨厌我才说的这些,我没有做过。”
梅元青这一回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抚她,而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冷眼看着面前抽泣不止的张若若,眼里的情绪也十分复杂。
这个眼神看得张若若险些崩溃。
桂枝看着她如今的样子,心中直道活该,继续添油加醋道:“其实房中的煤炭一直都是够的,只是张小姐惯常喜欢奢侈无度的日子,眼下就算不太冷,也点了满屋子的煤炭。”
“还有,诚哥儿其实是.........”
自己落入这个下场,凭什么她张若若还能安然无恙?
既然不要她好过,那就都一起别好过。
桂枝咬咬牙就准备全盘托出,短短的几个字把满屋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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