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她松松皮子!”
金丹招手,侍女们立刻挽起袖子冲了上来。
金漫在矮榻,供桌,蒲团,长明灯架子上来回跳跃,顺手拿起一个闲置的蜡扦,蜡扦上插着一小截之前燃烧剩余的红烛。
长长的蜡扦在手,金漫一会儿在这个侍女脸上画一道,一会儿又在那个胳膊上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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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侍女们累的乎乎直喘不说,当她们互相看到对方脸孔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每个人的脸上,手上,胳膊上多多少少都有被金漫的蜡烛头划拉过的黑灰痕迹。
金漫吹了吹蜡扦上的黑灰,笑得见牙不见眼,最后拿手一指金丹。
“就你这样还敢说自己是鸿王府唯一的郡主?这些丫鬟谁跟着你,谁倒霉。”
金漫已经从之前温如玉的身上得到过很好的经验。
凡事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手下的人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看看珍珠儿那个被吓破了的兔子胆儿就知道了。
想起珍珠儿,金漫脑子稍微走了下神,不知道她和鹿鸣一行人,现在走到哪儿了,临别时如此匆忙,甚至没有问过他们身上带了干粮没有。
金漫正走神,手腕一痛,低头看去。
是金丹脱了绣鞋,爬上了供桌,勉强拉住了她的手腕,描画得黑黢黢的眼睛正闪着得意的光,望着她。
“看你往哪儿跑!”
金丹手上使劲,将金漫从供桌上拖了下来。
没想到金漫在滑下桌子的时候,猛地翻了个跟斗,反倒将金丹的手腕拧了个翻花。
痛的金丹大叫一声。
“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就应该好好在屋子里,做乖乖女,打架?不适合你。”
金漫擦了擦鼻子,帅气的走到祠堂门口。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漫回头朝身后看傻了的眼的侍女们呲牙一笑,“我要去茅房了,哪位姐姐带个路?”
侍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动,都垂下了头。
金丹捂着手腕,又气又惊,“粗鄙!
真粗鄙!
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金漫一脸好奇的看她,“行,你香喷喷,你不上茅房,不拉屎。”
随即又垫了一句,“只有貔貅不拉屎,因为她没……”
金漫没说完后面的话,金丹的脸已经气的铁青,忍不住反唇相讥骂道,“你才没屁……”
金丹恍然觉得自己失言,伸手捂住了嘴巴。
这次轮到金漫捂着胸口,学着方才她的模样,“哎呀,什么郡主啊,粗鄙,真粗鄙。”
“小贱人!
我要撕烂你的嘴。”
“呵呵,嘴在此,随时奉陪。”
金漫跨出祠堂伸了个懒腰,“对了,各位姐姐。”
侍女们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