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仪态万千的起身,过去亲手替他除掉牛皮大氅,又吩咐株婆子去拿热水盆,一边嗔怪,“说到底,还是妾身没有安慰好妹妹,惊扰二爷了。”
“老爷,金漫这丫头疯惯了,我好歹也算她半个小娘,是不是得教教她规矩?”
梅若红着眼,难得的露出自己柔软可人的一面。
芳若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对着金申卖骚,眼皮一垂,干脆眼不见为净。
给金漫立规矩?
金申想起方才对着森森白骨,仍然能冷静分析,和他有说有笑的金漫,撩了一眼梅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若能调教的了她,倒是你的本事。”
梅若没看出金申那笑容底下的意味,只当他答应了她的要求,高兴的什么都忘了。
恰好此时金丹骂骂咧咧的从屋外走了进来,回身抖掉身上的雨水,没有看到金申也在。
口无遮拦的骂道,“二娘,那小贱人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吗!
你看看她现在多嚣张,把红莲都打伤了,胳膊上好大一个血窟窿。”
“我早晚也要在她胳膊上开一个洞才能解恨!
真是气死我了!”
“咳。”
梅若言简意赅的咳嗽了一声,让金丹消停一会儿。
还好金丹不算太笨,立刻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了面沉如水的金申。
“二……二叔。
您怎么在这儿?”
“梅若,教育金漫的之前,还是先看看养在身边的孩子!”
金申拂袖而起,满脸愠怒的瞪着梅若。
芳若心领神会,将牛皮大氅重新披在金申的肩上,目送他离开。
另一边的东梅苑,红鹤抬着箱子回来,自己淋湿了,也没让箱子湿个角,一进堂屋就没了力气似的将箱子放在地上,拿袖子擦了擦头发,“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那个小金没给您拿来,雨太大了,怕给小金冻着了。”
“小金是什么啊?你私生子啊?”
金漫大为震惊。
“放屁!
小金是画眉鸟!”
金豫额头绷起青筋,对着金漫痛心疾首,“你能不能像个大姑娘。”
“能啊,哥哥~”
金漫朝着金豫眨了眨眼,坏心思的做了夹子音。
金豫捂着眼睛表示自己没眼看,红鹤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爷,您的信,小的瞧着归梦阁的小梦姑娘的信最多。”
“哦,咳咳,大概是我近日没有过去,小梦有些思念我了。”
金豫端起架子,故作高深的咳嗽两声,不过他没有先拆最上面的那些粉红色的信笺,而是快速的将信封上的留名都看了一遍。
纳闷道,“信都在这儿了?怎的没有魏小公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