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千年万年,沧海桑田,改朝换代,更姓换名,那条族规依然存在,并附上一条——凡遇云家人,必舍身护之!
所以,不要说耗费真气救你是理所当然,就算为了就你交出我的性命,也是万死不辞!”
缥缈风看着我的眼睛,一字字的说着,神情肃穆,像是指天宣誓般的庄严。
我触及到那双眸子无比坚定的神采,只觉心潮涌动。
从来不知道这个总是玩世不恭的少年居然能有如此认真的时候。
这般认真,倒真是能打动我这颗淡定的心。
不过——
“你救我理所应当,那关风离星什么事?”
缥缈风未曾料到我突然问及风离星,不由一怔。
缥缈风这个灵相一脉救我这个假设是真的云家后人是应族规的理所当然,那风离星这个寂寞门的护法守护我、三番两次救我,这又是为何?
他救你,是因为他该救你,这个”
该“又是如何说起?
我见缥缈风又转为笑而不语神情,灵光一现,道:“风离星风离星,他也姓风,莫非他也是风族的人?”
缥缈风笑而不语。
我说:“你们都是风族的人,为什么你在他就不能出现,你们又有什么渊源?”
缥缈风继续笑而不语。
我说:“你曾疑惑我的好奇心淡薄,如今我旺盛给你看,你又不言不语,可见我还是淡薄的好!”
说完我巧然一笑。
彼时院子里,农庄主人媳妇晾晒着衣服,拧得透干的衣裳积了许久才自下摆滴落水珠。
木架子旁是低矮的篱笆,篱笆上盘绕着茂密的绿色藤叶,藤叶中盛开着几朵紫红色的花。
一阵风吹过,一朵花脱落,几个飞卷,落至院中石桌边。
石桌旁,孩童的清脆笑声阵阵。
闻着这笑声,几只啄食的鸟也发出鸣声,倒也是婉转悦耳。
我和缥缈风,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倚着门柱,不约而同望着院子里的祥和。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缥缈风突然开口道。
我望着他,洗耳恭听。
“风离星的确是我风族的人,而且他是风族上一任的祭司,地位仅次于族长。
只是后来他触犯了族规被驱逐了。”
说到这,缥缈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我们风族视风为主,每十年要选出一名女祭献给风主,这条族规延续了千百年,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