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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真是那个材料,也不至于贬到这太平镇里来,可能终究我只能做个官差,做不来臣子吧。”
温简叹道:“不过恐怕你若真跟了我,这一世只能做个清贫的捕头夫人,当不了官太太了,你可愿意?”
阮红娇这才破涕为笑,道:“哪个稀罕那些了,我指望自己能够不拖累你就好。”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从温简掌中抽了出来,举袖拭了拭眼睫毛上的泪花。
“我倒是不怕什么拖累不拖累,我只怕你不放心我。”
“我又什么时候不放心你了?”
阮红娇问。
“我是想你放心我,尽信我,不论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从今日后我都会保护你,不需要你担惊受怕,我知道许世卿曾令你不安,可我也决计不会让他人伤害你。”
说到这里,温简顿了顿,认真的道:“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我之前都是各有自己心事的人,难免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但以后我们可以不这样了,以后你信我我信你,我们可以过得简单和睦,你觉得呢?”
如结伴而行的候鸟,不再孤独挣扎,他们也可以过得简单幸福,就像寻常人一样,可能这些就是温简所求的,他望着阮红娇,这一次换做他来索求承诺。
阮红娇愣了很久,很多事很多念头很多犹豫很多挣扎从心头一一闪过,而温简耐心的等着她,最后,终于她点了点头,小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刷了半天,没回复~~~不幸糊了~~~敲碗~~~~
☆、46第四十六章
从太平镇道衡阳,路上至少要走近一个月,而走水路则能够节省一半的时间。
原本这一次出行,阮红娇要带上绿儿的,奈何绿儿晕船惧水,一上船脸色骤变,不多时趴在船沿处吐得胆汁都呕了出来。
幸亏此时没有走多远,温简只好叫船夫开了回去,让绿儿下船,又找人将她送了回去。
只是如此,就只有他和阮红娇两人上路了。
“算了,反正见过我母亲,我们也要成亲了。”
温简这样安慰着,倒是弄得阮红娇更加羞涩了。
船上的日子就和船下的波涛一样,晃晃荡荡,慢慢悠悠,干坐无趣,阮红娇便向他打听起他母亲的事情来了。
温简想了一想,从头说了起来。
“我外祖当年是药王谷的掌门,却被自己的下属下毒至死,我母亲虽察觉了其中的蹊跷,但因敌人势力强大只得忍辱负重,假作愚昧无知,后来她遇上了我父亲,在我父亲的帮助下得以报仇雪恨,只可惜药王谷经此变故,从此四分五裂,无力回天了,于是我父亲就将她带了出来……后来两人成了亲,再后来就有了我大哥……”
谈及父母当年往事,温简心中满是遗憾与内疚,昔日相濡以沫的侠侣,今日已是相忘于江湖。
母亲始终不能原谅父亲将二哥温朔过继给了大伯这件事,尤其是大哥病故后,母亲基本上已经不和父亲说话了,到了二哥战死,自己入了六扇门,母亲就出了家,她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者父亲了。
温家的这些个事,阮红娇早已打听清楚,温母若不是那等行过江湖的硬气女子,也不会将丈夫儿子说抛下就抛下,所以这次温简说要见他的母亲,她心里才会怀疑,温母都不肯见他们父子了,这会儿带她去又有什么用呢,只是他之前不说,她也不好问,现在正好问了出来。
“咦,这样说来……即便我们去了慈净庵也未必见得到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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