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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乙抬头看向远处即使隔得那么远都还能看得一清二楚犹如挑衅的跳跃红发,直眼红得像发疯的公牛:“不成!
那……那小子简直……简直就是蔑视……不……不能这么饶了他们!”
江七七跑在萧琅身边,经过长期锻炼的身体简直是步履矫健身轻如燕,而萧琅运气好,占到的这具红鬼的身体哪怕算不上万里挑一至少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跑着跑着,刚要喘不上气,就觉一股热流从肚脐眼那里缓缓的流上来,在四肢百骸一绕,立马的,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跑路也有劲儿了,顿时超了江七七半个身子。
想一想,任何一个男人小时候绝对都有一个高手梦,指望着有一日能身揣一瓶半浊的老酒,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背扛一把巨大的锈刀,以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行走在风雨中。
待路见不平,锈刀出鞘,却是一砍一个准,哗啦啦只挥一刀,周围已落满一地的断刀碎剑。
于是,一拉斗篷,如同来时那般颠颠倒倒再度离开,留下一种世外高人的孤独背影。
自然,萧琅也有过这样的高手梦,尤其他后来还走上了学武这样的路,可是,他的武术,在穿越之后,便因为没有内里而一文不值。
萧琅始终相信时间沉淀出来的东西,若是单论武术的招式,比起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这样武功那样武功,他学的那些绝对是经过了无数代人的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艰难淘沙的。
可是,再好的招式,没有内力充门面就好比拿着肉掌跟菜刀打一样,哪怕你再会打也不过是纯粹的找死。
所以,感觉到这一点温暖从不知道是不是丹田的地方升腾上来的时候,萧琅的内心沸腾了!
萧琅一个转身,带着一种试探的心态唰的一下止住脚步,摆开阵势准备等着两个小兵上来试一试。
而江七七身轻若燕,只一个翻身便落在他的身旁,嘟嘴抱怨:“早就想说了,不过是两个看起来就很笨的人,怕什么?狼大哥要是不想出手,我来动手就好了,干嘛要跑?”
萧琅动作一顿,差点扑倒在地:这这这……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小孩子么?怎么会这样的三观不正?
萧琅扭头暼到江七七一脸讨夸的样子,颤抖着手在她脑袋顶上摸了摸,颤声道:“女孩子,不要那么暴力,会嫁不出去的。”
“不,如果她愿意,我十分乐意娶她。”
背后立刻有熟悉的声音冒出来,萧琅转头,就见谢子安一手捏扇,一手掀开马车帘子,笑盈盈的看着江七七,一身的儒雅公子气息。
他从车上下来,折扇一收,朝江七七点点头:“七七,好久不见。”
目光微微一晃,落在萧琅放在江七七头顶上的那只手上,眼中的目光嗽然一跳,仿佛利针。
萧琅刚呷摸着这谢子安似乎有些不同了,谢子安的目光已经顺着他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了然一笑:“我曾听人说,西出的沙漠中有一伙沙盗,只劫财物不伤人,其首领赤发若火,刀快如风,想必就是阁下了。”
他伸手将江七七往身后一拉,目光不善的看向萧琅。
恰在这时,那两个几乎要用爬的两个小兵也终于到了,一看,两个人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四个人(一个赶车的小厮也没被他们忽略),外加一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马车,立刻就有些泄气了。
相互扶持着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的吼到:“你你你……你不要以为有帮手就可以把我们哥俩怎么样了!
你……你那是杀害朝廷命官!”
说实话,就他俩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小兵,实在远远够不上“朝廷命官”
这四个字,只不过,凡是江湖中人都不太愿意跟朝廷扯上关系,两个小兵才敢撑这个面子。
谢子安偏头看来,将手往怀里一放,两个小兵身体一抖,眼看着气都还没喘匀却已动作迅速的退了好几步,却见那个华衣公子只是从怀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来,对他二人和气道:“两位,还请为他们两人办个路引,到时,我自然会遣人来联系二位。”
两个小兵探头一看,立马哎呦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连连道是,上下牙齿磕巴得厉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