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端坐着,眼底闪过浓烈的杀意:“手敢伸这么长,那朕就给他们松一松骨头。”
她将奏折丢在他面前,声音却是一贯的平淡:“京都三国暗桩,杀。”
张潮闻言身体一颤,小心翼翼地将奏折奉上桌:“是。”
三国暗卫怕是有数百之众,眼线遍布京都,此番连根拔起,定然会引起一定的慌乱。
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陛下,安侧君身边的宫女出手了。”
周尧嗯了一声,拿过一旁的奏折缓缓展开:“做了什么?”
张潮沉默了一瞬,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惶恐,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云国那位已降宫女传来消息,周国的宫女,联系外面的暗卫拿药,意图谋害皇嗣。”
当初陛下让他对两国宫女进行双方“友好交流”
。
最后云国的宫女愿意当卧底,监视安侧君和周国宫女的一举一动。
周尧正欲拿笔的手一顿,一贯平淡的脸上也出现怒气。
殿内异常安静,张潮鬓角的冷汗悄然滑落,声音涩然道:“此药乃是蛊虫,会吸食人的精血,即使把脉都不易察觉,体内胎儿也会胎死腹中。”
她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倒是看得起朕,皇宫夜色宜人,月黑风高夜,脚下踩空是常有的事。”
“臣明白。”
周尧低头准备处理手里的奏折,头也不抬道:“听闻嘉州战线吃紧,丁云兴粮草不足?”
张潮正准备退下,身体一顿,低声回道:“兴州之前确实粮草不足,但是不知为何突然出现粮草支援,解了丁云兴燃眉之急。”
停顿了一下连忙说:“此事润叶卫还在查探,目前没有准确消息。”
周尧想也不用想,三国定然有暗中扶持。
张潮悄然退下,周尧提起笔,处理手头的几本奏折。
深夜,永安宫。
周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思虑着镇远侯反叛一事。
翌日,她顶着黑眼圈卯时起床。
梅梢瞧见她眼底乌青,一阵心疼:“陛下昨夜处理折子到深夜,瞧着都没有什么精神。”
周尧微闭着眼,麻木的任由侍女们给她梳洗上妆,换衣。
这皇帝还真的不是人干的!
年年月月似高中。
她带着比邪剑仙还重的怨气踏入乾坤殿。
耳边传来如常的高呼声,周尧垂了垂眸,嗓音一贯清冷:“边境安定,前方战线吃紧,镇远侯仍在殊死搏斗,俨然不足为虑。”
她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底下的礼部尚书:“已到历年秋猎之际,此事众爱卿,可有异议?”
她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礼部尚书的身上,她不信这个小老头不站出来附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