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一窒,低声道:“大不了以后我不试了。”
路以南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狠狠的拍了一下曲宁的后脑“下次要想喝跟我说一声,偷偷摸摸的没有这个必要,现在这酒也坏了,再说你也没用,但是我也不能这样轻易饶了你,正好我这里有点麻烦活,你去做了去,就当是领罚了。”
听得这话,曲宁的神色松了不少。
路以南知道,一味的指责只能让这家伙越发的反弹,还不如指使他干点活,这样他心里也好受,自己还可以省点力气。
“粪坑需要清一下了,还有羊圈也需要休整一下了,屋顶上的雨棚该换了。
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豆腐吗,今天你干完这些活就去磨点豆子吧,记得磨豆子前要先洗澡。”
路以南每说一句,曲宁的脸就苦上一分,“就这些么?”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路以南顿了一下,曲宁气呼呼的瞪着路以南,那眼神简直像是要射出冰块一般,路以南全然无视的继续说道:“去砍些柴,割些草,给小黑他们几只洗澡,把衣服洗洗,把那几罐酿坏了的酒拿去倒掉,对了,罐子要刷干净,还要在太阳下晒晒。”
“那你呢。”
曲宁黑着脸问。
“我在家歇着。”
话音刚落,曲宁哼了一声,抱起一罐子坏酒就出了门,来回跑了几趟把这几罐酒全都抱到了溪水边。
路以南从屋里探头看了眼,小孩正哼哧哼哧的刷着酒罐。
不多时,就见曲宁进屋将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在脸上缠了块布巾,拿着门口的竹铲,就要去清理粪坑。
这活平日里都是路以南干的,曲宁一次都没干过,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干了没一会,被晒的头昏脑胀的曲宁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了,直接跳到下面,将粪坑里的污物铲了出来,又重新在里面撒上一层黄土,接着将那些挖出来的污物铲到路以南堆肥的地方。
路以南正在那里感慨曲宁也会干脏活了,谁知小孩把那堆污物直接往那里一扔,连层土也没盖,就跑了回来。
进门前还特意瞪了小路同学一眼,拿起一块肥皂就跑到了溪边。
等到曲宁把自己打理干净后,路以南已经将黄豆泡好,石磨也拿了出来,笑眯眯的对他说,今天晚上就等着他磨豆子。
曲宁送给路以南一个眼刀,踩着木栏开始休整房顶。
路以南蹲在下面,时不时的打趣一句,说得正高兴的时候,却看到小孩的鞋底已经磨破了。
路以南沉默了一下,回屋去翻了曲宁的另一双鞋,这只鞋的鞋底破的更不像样子。
曲宁本来有一双鞋,路以南带了四双鞋,给了曲宁一双鞋,曲宁就这样两双鞋替换着穿。
路以南的鞋子还没坏,他一时也没想起鞋子穿坏这种事,叹了口气,道:“你的鞋子坏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曲宁被路以南打趣了半天,弄了一头火气,冷声道:“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把你的鞋子给我么,那你穿什么。”
“笨蛋,你早说我就给你编双草鞋了。”
路以南戳了下曲宁那露出来的脚底板,小孩脚心一痒,腿一颤,就要掉下来,路以南一把搂住对方的大腿,将他高高抱了起来,放回屋内的床上,接着拿出根绳子在曲宁的脚上量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曲宁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脚被路以南握在手中,对方手上的茧子磨得他痒痒的,有点想缩回来,又挺喜欢这种感觉。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人已经撒手了。
路以南从戒指中倒出一堆玉米棒子,将上面的玉米片剥了下来,“正好我的鞋也差不多不行了,这次干脆多编几双草鞋。”
说着,将玉米片拿了出去,搁到太阳下晒了起来。
曲宁刚要下地,路以南就扔给他一双自己的鞋“你先穿我的。”
曲宁自然不会跟路以南客气许多,直接拿起鞋穿了,跳到路以南身边,“我一直以为做鞋是女人的活计,没想到你连这个也会,你不如嫁给我做媳妇吧。”
语气十分的轻快活泼,刚才的那点别扭好像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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