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谈之后,拓跋乞颜思虑再三,单独召见了长子拓跋桑拉。
拓跋桑拉来到安昌殿,拓跋乞颜命所有下人退下,并让库狄守在殿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样的阵仗,拓跋桑拉从未见过,不禁心中忐忑。
请安后,恭敬站在殿下。
拓跋乞颜与他絮絮聊起家常,询问他如何管理子嗣。
说到子嗣,拓跋桑拉渐渐放松。
在乌桓这样的少数民族政权中,大家极为看重儿子,想自己府内已有三子,而二弟舒默尚且只有一个女儿。
整个大殿就听见拓跋桑拉一人之声,儿子是他最大的骄傲,渐渐说起长子夫蒙带着弟弟们玩耍的情形……
拓跋乞颜含笑听着,只问:“夫蒙平日里对两个弟弟如何?他可是长子!”
“是,儿子也常告诉他,打虎亲兄弟,要他从小护着夷楼他们,夫蒙很有当大哥的样子。”
拓跋桑拉说着。
“夫蒙很好!”
拓跋乞颜夸赞,“打虎亲兄弟,这还是本汗原来教育你们兄弟的,你也一直记得,不错!”
“父汗的话,儿子不敢忘。”
拓跋桑拉回答。
“那么,”
拓跋乞颜话锋一转,“夫蒙尚且明白的道理,你竟不懂!
你还不如你那五岁的儿子!”
这话说的重,拓跋桑拉心里一突,莫非前番之事父汗已然知晓?不敢多想,连忙跪下:“父汗此话,儿子不懂。”
拓跋乞颜失望地看着他:“你不懂?舒默遇刺之事,你敢说不是你派人做的?”
“父汗……”
拓跋桑拉低头认错,“父汗,儿子糊涂!
还请父汗饶过儿子!”
拓跋乞颜心中大怒,面上倒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本汗今日若不是顾忌你的将来,又怎会屏退所有下人?你起来吧!”
拓跋桑拉起身,低着头说道:“谢父汗!
儿子再也不敢了!”
“你身份贵重,又是长子,怎么心胸如此小,再怎么舒默是你亲弟弟,杀弟的名声不好听。
你这样,让本汗如何能将大事托付于你?”
拓跋乞颜说着,“这事舒默不知道,你也莫要再做糊涂事。”
“多谢父汗为儿子考虑。
儿子……以后定不辜负父汗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