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帝对此也很感兴趣,吩咐舞惜剪一些贴在明光殿的窗上。
后来又吩咐舞惜多准备些留到除夕夜宴上用。
意料之外的被关注,让舞惜有些哭笑不得。
每日的生活瞬间充实了起来——剪窗花。
从早到晚,绛紫阁的宫人们都忙于此道。
舞惜索性让他们多准备些,又送去给各宫的娘娘、公主们。
这样一来,即使一些不喜欢六公主的人,也无法拒绝那些可爱的图案,就连毓秀宫的窗上也贴上了“白雪公主”
、“叮当猫”
等窗花。
除夕这晚,雍熙帝照常在崇德殿设宴。
不同以往的是,舞惜早已不是泯然于众人中,她仅次于大公主紫陌,位于公主这一席的第二位,羡煞了旁人。
宴席中照例是歌舞表演,内廷新编的舞曲另众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只除了舞惜,在她看来这些舞蹈都是一个样,每次宫中夜宴都是一样的,旧酒装新壶而已。
舞毕,雍熙帝抚掌大笑,连连赞叹,众人自是不会扫了皇上的兴致,也都纷纷称赞舞女们技艺精湛。
在这样的环境下,舞惜一人毫无反应,显得有些突兀。
雍熙帝略一皱眉,静妃察言观色地开口:“六公主这是怎么了?新编的舞曲动人,怎么六公主有些不以为然?”
舞惜回过神来,心中暗恼,这个静妃母女真的是和自己有仇啊?看了眼皇帝眼中同样的疑惑,舞惜连忙起身,看着皇上:“父皇,女儿只是在想每次夜宴都是歌舞,不如我们换点新鲜的玩意儿,还有半月就是元宵了,我们就提前猜灯谜如何?”
雍熙帝对这女儿脑中的主意极有兴趣,转了脸色,笑着应允,吩咐下人准备。
舞惜笑着说:“既然是女儿的主意,父皇不如将编谜的事交给女儿吧?”
见雍熙帝颔首,舞惜又看向静妃,恭敬说着:“静妃娘娘,之前歌舞既盛,娘娘还关心我,舞惜受宠若惊了!
娘娘辛苦,一会猜谜还望娘娘一展风姿。”
静妃听得这话,心中不悦,面上倒也无事,只维持着她典雅的笑容。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舞惜将灯谜准备妥当,走向殿中,盈盈而立,声若黄鹂:“父皇,女儿准备的,就不参加了。”
雍熙帝挑眉笑着:“既是猜谜,猜中可有彩头?”
舞惜笑着说:“女儿现场剪窗花作彩头,父皇意下如何?”
雍熙帝来了兴致,众人也是跃跃欲试。
舞惜将灯谜交予宫人们,分发下去,自己回到座位。
雍熙帝看了灯谜一眼,没等猜先赞道:“朕许久没有过问你的功课,不想竟精进这么多!
这灯谜出的妙极了!
你们好好猜,猜中的朕有赏。”
众人看着灯谜也都在纷纷夸赞舞惜,流嫣再心有不甘,也承认这些谜面的遣词用句极佳。
舞惜颇为不好意思得笑着,心中暗暗感谢曹雪芹先生,想着自己哪会编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还好当年看《红楼梦》时对那些灯谜极感兴趣,专门做了抄录,要不今日可不就出丑了?
这些灯谜都还是有些难度,众人渐渐开始窃窃私语,雍熙帝也眉头紧锁,大家卯足了劲,就算不为赏赐,也能得皇上的一声夸赞啊!
这一晚的合宫夜宴,以歌舞始,以猜谜终,言笑晏晏,气氛热闹。
雍熙帝特允舞惜可以自己要赏赐,舞惜笑着跪地:“父皇,女儿请求父皇允许女儿跟着瑾哥哥学习骑射!”
如平地一声雷,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上下打量,不明白这柔柔弱弱的六公主怎会要这样的赏赐。
雍熙帝虽也诧异,但目光中透中一丝赞许,将司徒子瑾换上前,吩咐他好生保护舞惜。
自此,舞惜心心念念的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