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屋引接过仔细闻了,又吃了小口,方才笑着:“侧夫人尽可放心服用!”
见他如此小心,蓝纳雪颇为感动:“多谢单大夫了!”
“侧夫人客气。
奴才告退。”
单屋引表现得不卑不亢。
这点很让蓝纳雪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乌洛兰依旧每日都来,陪着说说话,拿一两样糕点。
当然每次照旧是给单屋引看过的。
几天下来蓝纳雪心中的猜忌已经没有了,连子衿、子佩也不再有异议。
单屋引的医术的确令人称道,到了第五日,蓝纳雪的左脚踝上的红肿果真消了,就连前几日小腹微凉发痛的症状似乎也没有了。
蓝纳雪心中欢快,在子衿子佩的搀扶下在屋中小走了几步,活动一下快要躺僵了的身子骨。
众人见她起色不错,心里也都十分高兴。
谁知到了半夜,蓝纳雪突然小腹坠胀,疼痛难忍,再度见了红。
子衿吓得连忙去请单屋引,单屋引来得也快,然而当看见那一滩血水后,愣一下的单屋引摇了摇头。
子佩见状忙问:“单大夫,我家侧夫人怎么样了?”
单屋引把过脉后,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孩子……保不住了……”
一句话仿佛把蓝纳雪打入地狱,怔怔躺在那,周遭的空气中还有着那一丝挥之不去的汹涌着的血腥气味。
只见她手指僵硬地蜷缩起来,小心翼翼地抚到小腹上,不敢置信地暗哑着嗓子问:“怎么会这样?”
单屋引低头良久,方才问道:“侧夫人今日可是运动过?”
“我家侧夫人今日下地走了一会,可是……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啊!”
子佩急急地说。
单屋引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轻松,继而抬头,面上含悲:“奴才那日嘱咐过,侧夫人需卧床静养……”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蓝纳雪几乎是直挺挺地坐起来。
众人着了慌,手忙脚乱地来按住她,只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哭泣声、安慰声……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得到消息的乌洛兰此时也赶来了,一面用手绢拭着泪,一面安慰着:“妹妹,别这样伤心,还是要顾着身子啊,孩子……孩子还会有的……”
转而看向单屋引,“单大夫,烦请将养身的药开来,再开一剂安神汤,让侧夫人好好休息一下。”
单屋引点头退了下去。
此时已有丫鬟进来帮她净身,换下污了的锦被。
乌洛兰熟稔地就像在自己屋里,完全不避讳,帮着一起弄,嘴里不停地说着宽慰的话。
只是蓝纳雪完全没有反应,显然没有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
得知消息的阿尔萨也大惊失色,连夜派人去给拓跋舒默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