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朋友们的脸色微妙,他强调:“主要是课时的缘故。
老张捞人随时可以;小鱼搞实证研究,系里拨钱拨得狠;孙涵你成天带着学生做社会调查,就算卖卖数据都能活。
我怎么办?搞形而上学的就算出国开研讨会都少,就只能赚点稿费。”
“承认吧,顾哲,学了主人的技艺……“老张嘿嘿笑笑,“最后发觉现在不是奴隶社会。”
“Philosophy在哪里都可以找到奴隶。
智识可是很贵的,柏拉图和亚氏在当年光是讲课就年赚1000多阿斯,标准的大奴隶主啊。”
他唏嘘着夹着酒杯,感叹昔日的好时光,“真不行就魅惑你嘛,张大律师。
反正那么有钱。”
说着不客气地蹭了蹭他的大腿。
老张冷静道,我赚这么多钱不是为了把自己变成奴隶的,dominus。
顾哲很严肃地纠正,拉丁语中称呼人要用呼格而不是主格。
孙涵赶忙制止:“再这么下去就跟平时没两样了……老张找伴要紧,内部消化咱们就白来了!”
“对对对,最好去外面打猎,“严润鱼催促,“千万别带过来!
万一在我酒里下……”
老张想想也是,端起酒杯,十分体面地游猎去了。
在舒缓的歌声里,剩下的三人喝酒打屁聊政治,一遇到有人搭讪就利落道:“有伴了,三个。”
比说是直男有效得多。
老张一直混着没回来,严润鱼喝饱了老酒,就想去洗手间,非得拉上孙涵壮胆。
顾东林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周围都是浓厚的荷尔蒙,被人搭讪了几回也有点毛骨悚然。
刚起身打算去洗手间,就被人拍了拍肩,“帮我个忙好吧!
送去203!
谢谢谢谢谢……”
顾东林还没来得及说你认错人了,就被塞了一个托盘,上头一瓶酒,两个高脚杯。
那个服务生也是性急,一出手就跑得飞快,顾东林若有所思地望着衬衫西裤的背影,把酒拿过来一看,1982年的LafiteRothschild,顿觉不虚此行,很可以拿回去给弟兄们乐一乐。
红盾家族在波尔多的酒庄,啧啧,嘴里不自经就哼起了小调。
可惜还没往回走两步,旁边的门就砰得打开,“酒呢!
怎么这么……还不快进来?!”
又是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拽进里头。
银座会成为一个上等俱乐部不止是因为气氛良好的酒吧,还因为奢侈的包厢与良好的服务。
至于是何种良好的服务,那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