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山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快点好,一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陆离给双手消毒过后,拆开一次性针灸针,捏住其中一根,跟边上的王挺眼神示意过后,便开始演示新方子。
一时间,围帐内,陆离目光清明,专注施针;王挺站在陆离边上,认真观摩;而躺在病床上的方祁山则是难得地额头发汗,隐忍着痒入骨髓的痛意。
围帐外的方母则是满心担忧,她其实更希望慢慢来的,慢慢养也能好。
可惜刚巧碰上了两位医生要参加交流会!
忧心了一会,方母咬咬牙,一跺脚,算了,男孩子皮糙肉厚的,没嗷嗷叫应该是没事,便拿起暖水瓶转身去水房打水去了。
眼不见为净!
下午王挺在陆离的监督下给方祁山扎了一遍。
面对王挺询问的眼神,陆离含笑点头,“不愧是师哥!”
有天赋的人勤于好学,等待他们攀登的只有连绵不断的高峰。
一天两遍下来,方祁山自己都感觉到了体内奇妙的变化。
仿佛被按了倍速键,他居然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在加速恢复。
当然,针灸时那半个小时,也是比以往难捱许多。
可对比从前在部队的训练,这些又算的上什么呢。
陆离值班的一天,贺斯年也没闲着。
他就像个田螺先生一样,先是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后来又跑了趟超市,给陆离仔仔细细挑选着她爱吃的零食。
怎么个仔细法?
每一包零食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都要确认过,临近保质期的通通不要。
超市在商场的负一楼,上来的时候,看到女装店里陈列着的女装,稍一代入陆离,便又觉得哪哪都合适。
男人逛女装店当然不奇怪,但通常情况下,男人都是陪着女人来的。
他们会在沙发区坐下,女人去试衣服。
最后结账拎包。
到了贺斯年这,画风就不一样了。
“这套,这套,这套,帮我包一下。”
边上的导购员瞬间眉开眼笑,眼尾的皱纹都快压不住了。
“好的先生,您稍等,马上就好。”
出了女装店经过一家内衣店,原本目不斜视的贺斯年脚步顿了顿,继而抬脚拐了进去。
小梨子的皮肤白,穿这套好看。
好看那就买。
昨天小梨子给他汇了好多零花钱,够用。
一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拎着一堆购物袋,面无表情地从内衣店出来。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违和。
但旁人的眼光贺斯年恍若无睹,径直到了停车场开车回家。
等到了家,放下东西稍作收拾,便又出发去接他家小梨子了。
这就是贺斯年普普通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