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一来难求,二来平民百姓也请不起,若是有地方能卖些治日常那些头疼,发热,腹泻这些简单毛病的丸药,价钱低廉,那于他们也是大为方便的。”
刘彻没意见,说道这些小事,你自己高兴就好,朕回头吩咐一下,宫中的御医都可供阿娇你随意驱策,开设医馆的所需花费也由宫中出,你只管命人去支取。
又沉吟道只不过那些御医都是男子,极少的两个女人,也是只能看些妇人的毛病,用处不大。
让男御医们经常进进出出长门宫总是不便,你要找他们还是来宫中为好,从你这里往宫中一趟路途较远,经常来来往往的不免辛苦,朕看你不如先住在宫中别急着赶回来了。
说到这里看阿娇脸色微变,就改口道,“阿娇若是觉得在宫中不方便,那就去姑姑那里住好了,总比晚上赶回长门宫要近些。”
陈娇有些纳闷,表弟今天当真算得上是知情识趣又非常有眼色,这种状态百年难遇,他这是出什么情况了,撞到了头不成?
怎么自己刚动了动眉毛他就察言观色的看出来自己对留宿宫中有顾虑呢?表弟以前不是一直都自说自话,专断独行得厉害,从来不看别人的脸色,想怎样就怎样,反正谁也不敢违拗他不是。
小心答道,“多谢陛下,劳烦陛下费心我的这些小事,还想得这般周到,我实在不敢当。
不过我确实是不便总待在宫中,还是住在母亲那里好了。”
停一下,忍不住又夸了一句,“陛下今日当真细心,还能关照到我的这些不便之处。”
刘彻心里五味陈杂,暗道这和朕细心不细心有什么关系,你为了不愿回宫,不愿回朕的身边,连劳心费力的揪着霍去病连吵两日架的事情都干出来了,朕不关照着你的这些‘不便之处’还能怎么办?
以前的很多事情不是刘彻看不出,而是当时根本没用心去想。
现在认真想想,前后一贯通,当然就能明白,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前些日那自以为阿娇会感激涕零的安排,其实她是一点不稀罕,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才会有在马上就要被接出长门宫时犯下那样一个‘大错’的事情发生,阿娇纯粹是故意的。
难道住在上林苑中陪伴自己,还远远不及她独自一个人在长门宫怡花弄草,制药读书的开心快乐吗?自己是天子之尊,又年富力强,陪伴左右,讨得了自己的欢心就会有无边的富贵尊荣,天下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至于要花费这么大力气来推诿!
阿娇还真厉害,干什么事都很有特色,前些年那是烦死人,真是烦得陛下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才好。
现在是伤人伤得真厉害,不光是伤面子,还有些伤心,刘彻贵为天子从来就没有在女人身上受过这种打击。
别人要是胆敢得罪了他,那自然是没话说,肯定是要治罪杀头的。
可是现在是在他心中很不一样的那个女人得罪了他,治罪杀头之举仿佛是不应该,也行不通,十分的不合时宜。
刘彻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忍了。
暗道正好有这个借口让她经常来宫中,那就慢慢再说。
谁知阿娇比陛下能想到的还绝,她干脆就没有进宫。
直接住在了她母亲馆陶大长公主的府里,在众御医中选了两个年纪老大,医术不错的。
日日将他们接去公主府里请教。
馆陶大长公主刚得知女儿的新志向时,惊诧得半晌无语,最后摸摸阿娇的头,“女儿啊,你的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啊,这些小民百姓疗伤治病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干系,你怎么会想到要干这个了!
?实在闲得无聊了我帮你找点其它事情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