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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京城之外的产业,是陈娇给自己留的后手,本不求能有多少收入,只是现在看来,也不可以太放任了,须得派几个心腹手下去管管,将那些太过分散的产业聚拢起来,凑到一两处地方,方才好管理。
这几日既然得闲,那就赶紧去和孙坷商议一下,挑选几个合适人手派去吧。
想着已经有些日子没见母亲,于是也不让人去叫孙坷了,自行去一趟馆陶长公主府,顺便探望母亲。
馆陶长公主不晓得女儿才又自作主张的干了‘坏事’,因此见到阿娇很是高兴,见面就笑问上次陛下在宫中设宴的情形,在馆陶长公主看来刘彻能记得这种场合也召阿娇去,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说了两句又问道,“平阳那丫头现在也不敢太欺负你了吧?我听说前几日,卫青的甥儿在平阳的府外撞了你的马车,她还居中劝解来着,后来怎么还进宫去了?陛下是怎么说的,让那霍家的小子给你赔礼了没有?”
陈娇很心虚,暗道母亲最近深居简出的,消息竟然还这么灵通,这可了不得,亏得卫家的人都行事低调,有什么事都不会四处宣扬,陛下宫中的侍从们也不敢往外乱传话,母亲才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否则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为这么点小事硬去惹得陛下不快,收回了要把自己接出长门宫的许诺,只怕今天自己会被她老人家教训死的。
赔笑道,“唉,前些日那事是我莽撞了,那么点小事其实是不该闹到陛下跟前去。
陛下他有点不耐烦呢。”
“不耐烦?”
馆陶长公主沉吟,最后点头道,“也是,外戚皇亲间吵闹打架的事情估计他听着就要心烦,是不是平阳挑唆你去的,哼,我还当她看陛下又对你上心,所以收敛了一些,想要和我们修好呢,谁知暗地里还是这么可恶,你下回离她远点。”
陈娇点头称是,心想母亲还是厉害,将此事猜得**不离十。
陪母亲说过一会儿话后,便命人去找孙坷来。
长公主府的家人去找了半日后又自己回来了,说道孙坷一早去了西市酒肆,怕要晚些才能回来。
陈娇一听,顿时起了兴致,她也有好久没去长安城中游玩,很是想念那热闹繁华熙熙攘攘的街市,和各色货物玲琅满目的商铺,于是带上人也奔西市而去。
按照惯例,和两个侍女先去到西市大街东走西逛了一番,大街上人来人往,陈娇就喜欢这一派生气昂然的繁华景象,加之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自得的出来玩了,心情颇好,一路和两个侍女指指点点,笑语晏然。
看到街上酒肆林立,一家家的都瞅着生意不错,便决定亲自去探查一下行情,看看别人家的生意是如何做的,命人先去传个话给孙坷,让他多等一会儿,自己随意挑了一家大一点的酒楼,带着芙琴和芙楠坐了进去。
酒楼里客人不少,陈娇虽说是打着看行情的旗号进来的,但也不愿和许多人挤在一起,还是命伙计给找了一处二楼靠在窗边的清静位置。
正对着面前一桌子的美食和芙琴,芙楠开玩笑,点了一道价格不菲的蛇羹,命人将蛇胆用小碗盛了摆在桌上,告诉芙琴和芙楠,“要像我这样,”
说着搓搓手做了个示范,先伸出手指在小碗的苦胆中沾一沾,再放进口中吮一下,然后再夹一筷菜吃,“要尝一口这个才准吃菜,不然不准吃,来吧。”
芙琴和芙楠满脸作呕状,“这怎么吃,娘娘,你饶了我们吧。”
陈娇笑眯眯的不答应,“就要这样吃才行,我都做得来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可以?此物有明目健身之功效,不吃可惜了,快点,不尝不许吃菜啊,等会儿还要去找孙坷呢,你们两个难道想饿着肚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