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笑,忽然想起韩嫣回徐州必然得带点兵丁去才行,也许霍去病知道情况也未可知。
遂试探问道,“上次在陛下那里听到城阳王对朝中的推恩令阳奉阴违,暗害陛下派去的使节之事不知怎样了?”
霍去病还真知道,看她一眼道,“韩大人没事,据说城阳王火烧他住的驿馆,不过提前有人给他通风报信,韩大人躲了出来,只烧死了两个下人。
他自己掩人耳目的回来长安了。
陛下从我舅舅的北军中调了一队人马给他,命即日启程赶往徐州琅琊郡,务必要让城阳王依照前言,将分封诸子弟的事情正经做了才行。”
汉承秦制,汉朝军制与秦大体相似。
分为中央军和地方军,中央军又分为北军和南军。
北军是汉军的精锐,南军则为守卫皇宫的部队。
听说刘彻把十分善战的北军派了一队给韩嫣,陈娇顿时放心,不过还有点疑虑,“韩大人他没事,那实在是太好了。
只不过他从来没带过兵,也没有上过战场的,陛下怎么这么放心就给了他一队人马?”
霍去病答道,“我舅舅说没事,韩大人他曾是陛下的伴读,通晓骑射兵法,以前陛下就夸过他‘善胡兵’的,陛下最早想对匈奴用兵时,钻研胡人的兵器,阵法都是和韩大人一起,而且陛下每次去上林苑,那边的骑兵侍卫也都经常是韩大人在统领,带一队人马去徐州应该是不成问题。
况且北军骁勇,打匈奴人都可以,更何况是去威吓一下城阳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解释了一通又挑挑眉毛道,“夫人你既然这么担心,干嘛不自己去问问陛下?”
陈娇轻轻拍拍胸口,微微一笑,“韩大人是陛下的伴读,我自小也和他相熟,所以那日听说他被人害了,心里很有些不安伤感。
只是陛下国事繁忙,并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如何能为些许小事去随意烦扰,我这两日正在担忧呢,你这么一说,我就能放心。
多谢了。”
霍去病有点不满,“夫人,你和我说话就不用这么含蓄自谦的了,我看陛下他挺乐意见你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所以躲着不见吧。”
陈娇差点想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
我可从来没有对陛下这么不敬过,还不是他自己上次说让我老老实实的好好修心静养,收敛性情的!
就是那次我们都在宣室殿中他当众说的,你不是也听见了。”
霍去病十分的不以为然,“我是听见了,不过我还看见你一出殿就冲着你那两个侍女眉开眼笑的,高兴得不行,被陛下训斥过了能是你那副表情吗?其中肯定有诈!”
“你没事眼睛那么尖做什么!”
陈娇无奈,“小小年纪的,怎么心思这么多。
反正我和你姨母,舅舅是井水不犯河水,碍不到他们的事,你就当自己是看花眼好了,不许出去乱说。”
霍去病不干,“我从来没有眼花过,你不想我对人说也成,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娇怒,“喂,我前些日天天给你帮忙,今日还借我珍藏的古籍给你,你怎么这么没有义气,帮这么点小忙还要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