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要是师父知道段正淳只为她伤心了一刻钟,不知该做何感想啊,嘴上却道:“不必了,我想我也该走了,不知段王爷可有书信让小女子代劳呢?”
要的就是你的亲笔书信,快快写吧。
段正淳怔了怔,转身至书桌,提笔顿了一小会儿,便快速地写下一封信交给了我,苦涩地道:“那就请姑娘代劳把这封信烧给她吧,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啊。”
我在心里哼笑着,这就是对一个女子的爱,得知爱人死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真是让人开眼啊,我接过书信放入怀中,欲先知,却不料段正淳正紧紧地看着我,道:“姑娘等等,冒昧地问一句,你和修罗刀秦红棉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父。”
我迟缓地回答着,想当初看天龙的时候,也只是略略地看过,有好多情节都记不起来,原来师父在江湖上的名讳是修罗刀,咋听上去还真有点地狱的味道呢?这个名讳还真是取得高。
段正淳有些不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看不透道不明的情绪,段正淳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对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极了她,看她岁数也不过十四五岁左右,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想到这儿,心里就不免有些期待起来,实难想象她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会教出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呢?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你今年十五岁,是九月的生日吧。”
段正淳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看向他满心期盼的面孔,想着他幸许是猜到我是他女儿的事了吧,不,我才不要认他呢,我可不想做个郡主什么的,那样多不自在啊,于是便道:“段王爷,小女子今年十六了,是六月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还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不是,不是,怎么会不是呢?段正淳有些失望地想着,会不会是她在说谎呢,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哪儿有问题才是。
“你爹娘是谁,还尚在人世吗?”
这段正淳还问到底了不成,难道就这么想要个女儿?尽管如此,我还是回答道:“小女子的爹娘在去年就双双离世了,要不是师父收留,早就无家可归了。”
我胡乱掰着,还不相信他就真去查来着,就算真去查,我也不怕,反正这事一完,我就开我的茶楼去也。
可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于是便在他微有些失神之际,向他告辞毅然地离去了,走了好一段路,才松下心来,大呼了口气,糟了,这是哪儿啊,天啦,我迷路了我,这下该怎么走呢?心里叹了一口气,大起胆子穿梭在这个不知是哪儿的院子里,转了好久,都还没有转出个方向,真是气煞我也。
“公子,你在哪儿呢?公子……”
一个天籁之间传入我耳,我犹如快要溺水的人儿抓住浮木似的,正要打算往那个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侍从拦住了。
我也没打算真正地往那院子去,原先也只是想过去问个路的,如今有人冒出来了,自然是不能浪费资源了,便让他带着我出了王府,出了王府,才蓦然想起刚才那个叫公子的人来,王府就只有一个世子,想必他所叫的就是日后对王语嫣一见倾心的段誉了吧。
回到客栈,掏出怀里的信,当即便拆下看了起来,原本想着会写着什么情诗呢,原来只有寥寥的几个字,实乃让我有些失望,仔细研究了一下所写字的字体与特色,便提起笔以段正淳的名义给师父写起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