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虽无心,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童姥那边,突然见童姥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立即便撇开了我,上前询问道:“姥姥,姥姥……”
但童姥却毫无反应。
虚竹以为童姥死了,悲痛地道:“这下你满意了吧,姥姥死了,你高兴了吧!
姥姥……”
李秋水洋洋得意着,但毕竟也清楚童姥的性子,还是防范着,慢慢地走向童姥,虚竹喝住道:“你还想干什么,姥姥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吗?”
李秋水哪肯听虚竹的话,人一晃便已在了童姥的身前,虚竹感恩童姥教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出于自愿的,但还是很感激她,对于李秋水的冒犯也显得气愤,一掌便向李秋水劈来,这掌在我看来,是使出了九成功力的,而也在此时的下一刻,童姥又接连地击了一掌,双掌齐下,李秋水接过了虚竹的一掌,但却未能避过童姥的一掌,当下便连退了好几步,这掌童姥是使了全力的,李秋水伤得不轻,立即便坐下盘腿而息。
童姥哈哈地大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你注定会死在我手中,虚竹,过去杀了她。”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不由得又吐了一口鲜血,如此看来,她们两个都已身受重伤,但却偏偏仍执着着要把对方解决才甘心。
“姥姥……”
虚竹不肯,希望童姥能大发慈心地放过李秋水。
童姥眉一掷,大道:“还不去。”
虚竹迟疑着,不肯动,童姥气之余便伸手给了虚竹一掌,而这一掌恰巧不巧地使得虚竹怀中的画滑了出来,童姥一见那画大惊,不顾身子的不适,便爬了过去,急急地问着画从何处得来。
虚竹自提议相告,说是无崖子而画,李秋水在听即此,自睁开双眼,想要夺过那幅画,一看究竟,但童姥却大笑着让虚竹把画收起来,李秋水在气之余忘了身子的伤,当下便抢了过来,看到画之后,更是激动不已,而此时气血已乱,我见状立即过去源源地为她输入真气,李秋水与童姥斗了几十年,但却在看见这画之后,一切都明朗化了。
两人都深深地爱慕于师兄无崖子,但无崖子却没有表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缝隙便产生了,两人都心生忌妒着,以为对方抢了无崖子的心,争斗便随之而来,童姥对李秋水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自己永远长不大的身子也是给李秋水害的,要不是她在自己练功时大叫一声,也不至于走入岔道,再难复原。
而这幅画画的不是别人,而是李秋水的师妹,所以两人都很是激动,想着争了几十年半了几十年,到头来却都是一场空,李秋水自知性命堪忧,便道:“婉清,为师拜托你一件事,我曾有个女儿,嫁予苏州王家,你……罢了罢了,各自有各自的命,师妹,可笑啊,没想到我们争来争去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他喜欢的竟然是她,竟然是我的小妹,哈哈哈。”
童姥也自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受刺激地也怒火攻心,自知时间不多,便叫虚竹发了暗号,虚竹以为是叫人对付李秋水的,很是担心。
李秋水推开我的手,似是悲痛地哈哈大笑,而这一笑自是加重了伤势,不消片刻,便断气,仙逝了。
而那边缥缈峰的人已赶到,正被童姥训斥和交待着,虚竹不肯受缥缈峰尊主这个头衔,但却又无可奈何地被近接下,并接受众女的膜拜,童姥交待了后事,仰天大笑道:“师姐啊师姐,我等痴心却换来这无穷的争斗,真是报应,报应啊!”
随之也便倒下气绝身亡。
当即众女便痛身而哭。
也许这种结果是最好的了,恩怨也随着她们的死而划下了一个句号,我和虚竹谈了几句,准备还是把李秋水的尸体送回西夏,而虚竹也为童姥做了最好的安排,而又因为此时缥缈峰正经历着大难,不便多作交谈,只得作罢,他也就携了众女向缥缈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