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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此,我也略微地扫视了一下客栈的人群,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尽管如此,我还是再次确认了一次,一个一个仔细地打量,突然我目光顿了顿,把目光锁在了一个全身臃肿的老妇人身上,看着她放下茶杯的手,那似乎并不是一个这年龄段该有的肌肤,或许她是乔装的也不一定,再看那臃肿的身材,也似乎种得有些不合情理。
她会是谁?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一定,温和地朝我一笑,便扔下银子离开了客栈,不对,这人有问题,一般的人不会这般反应的,就算不生气,也会疑惑,绝不会和然一笑,那一笑表明这是一个熟悉我的人,想到此,我不着痕迹的跟了出去。
“木姐姐,木姐姐……”
钟灵边叫边追向我,而那人的脚步明显地快了起来,似乎是在躲着我们,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上,我又不好施轻功去追,只得紧紧地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跟丢了。
钟灵快步追到了我,拽着我的袖子不放,小嘴不停地说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人一边应付着钟灵,道:“灵儿,别说话,跟着我,别走丢了。”
好在钟灵不吵不闹,很是安静,也才不致于影响到我。
那人东躲西闪着,似乎极力地想摆脱我们,我拉着钟灵穿梭在人群中,一点儿也不敢怠慢,紧跟不舍着,许是她察觉到不能摆脱我们了,就挑了偏僻的地方走去,随着人流的逐渐减少,我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终于她被堵到了一处围墙,丝毫不在意地回过身,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试探性地问道:“请问你是……”
“不是,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话一出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了,虽然话音被压了再压,但我识出了声音的主人,正当我再说什么时,她却被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惊到了,飞身就要离去,我想追上前去,但又不能舍下一旁的钟灵,只得眼看着她离去。
她没有立即跃走,站定在了屋顶上,回头便射出一枚飞刀,当我接住迎面而来的飞万,再寻身影之时,她人影已消失不见,我捏了捏飞刀,略有所思地便把飞刀收在了怀里。
第六七章所谓的真相(二)
钟灵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木姐姐,她,你认识吗?我感觉她给人一种好熟悉的感觉哦,但我却想不出我在哪儿见过她。”
能不熟悉吗?她就是乔装后的甘宝宝,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相信谜底总会解开的,而且会很快,就当我们转身离开之际,师伯和南宫艳已然寻至,师伯有些小急地道:“婉儿,没什么事吧!”
说完还朝着甘宝宝离去的方向望去。
“没事,是我认错了人,走吧!”
我的回答有些勉强,但他们也没有追问下去,我提起的心也由此放松下来,隐约察觉到南宫艳的注视,我望之,他却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放松的心又不得紧了起来。
夜晚临至,我这才有空暇时间来看白天甘姨留下的飞刀信息,“王夫人”
在那把飞刀上清晰可见地写着紧有的三个字,我边烧着纸条边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思考这其中的意思,难道说娘的失踪又与之有关系?
由于想得入神,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手中的纸条已燃至尽头,直到南宫艳紧急地把我手拿开,我才幸免于被烧到,他把我手握于双掌中,一阵清凉顿侵全身,此刻脑中快速地闪过几个念头,但我却一个也没能抓住它们。
“清儿在想什么呢?想得连手差点烧到都不知道?”
南宫艳缓缓放下我的手,到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我,一杯给自己,问道。
我没有接茶杯,摇头道:“谢谢,我不渴。”
南宫艳对此一笑,便把茶杯顺势往桌上一放,自个儿抿了一口茶,道:“清儿不喝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茶呀,保你喝了还想再喝,难不成清儿不相信我?”
这人,都快成精了,他这是在暗喻我不相信他呢?我在心里苦笑着,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呢?我可以相信他,但却不会百分百地相信,我不想到某个时候被伤得遍体鳞伤,连喘息的空儿都没有,南宫艳见我只是淡笑,也没有说什么,半晌才道:“白天清儿追出去的那人是万劫谷的人吧!”
我一惊,还是有些小小的诧异,他怎么就看出来了呢?南宫艳没有理会于我的惊讶,继续道:“清儿刚才烧的就是她留下来的某种提示吧,或许清儿可以说出来我替你分担分担,如何?”
不愧是南宫艳,我想我在他面前就一透明物,是怎么掩都掩饰不住的,罢了,告诉他吧,于是便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下了王夫人三个字,之所以这么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到处都是人耳,小心为上啊。
南宫艳虽然只是轻轻一笑,但我却能明确地察觉到他身上的冷然气质。
我不知道王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我从未和她交过手,有的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瞥,难道会真发生那样的事吗?段正淳痛苦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惨死在自己面前这一幕浮现在了我脑海,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我面前发生,我不要因为这该死的剧情又无辜地少了一个亲人,想到此就不由得慌乱起来,南宫艳心细地看出我内心的颤抖,情不由衷地便把我拥入怀,告诉着我,道:“放心,一切有我,没事的。”
是的,会没事的,听到他这般安慰,我的心稍稍地平静下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荡漾在了心头,待我发觉自己正十分亲密地靠在南宫艳怀里时,脸刷地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推开了南宫艳的怀抱,想离得他远远的。
南宫艳抓住了我的手腕,道:“清儿还是不信我么?”
什么意思,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他话为何意,南宫艳解释着,道:“清儿明知我的心意,为何还要逃避,明明同我有着一样的心迹,为何迟迟不肯接受,是在害怕现在的我不能给予你同等的幸福吗?”
我不是石头,论起来,我也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而已,对这样的他,怎能不心动呢?是的,在冥冥的相处中,他在我心中也已然有了一定的位置,但我不会那么疯狂地抛弃所有,我有我的理智,我庆幸这一点。
我看着眼前这只拉着我修长的手,再看了看他眼中的我,有些脸红地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南宫艳,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些话的好时刻吗?一切等找到我母亲后再说,好吗?”
我的举动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眼里跳跃的喜悦无不诉说着他此刻高兴的心情。
真有些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在赶路之际,总是会在不经间接收到南宫艳的绵绵深情,让我忍不住心头小鹿乱跳,见识多广的师伯又岂会没察觉到这一点呢?这让我很是尴尬,反倒是当事人,显得落落大方,丝毫不在乎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