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驮着行李,周承安载着周悦安,姜棉就骑周悦安带来的那辆车。
到了集合点,警察叔叔还要去上班,得先走,临走之前他陶出100块钱给姜棉。
姜棉没接,只是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钱,从你那远房亲戚那拿回来的。”
“不是说钱花了吗?”
这个就有点扯淡了,她一时昏头编了个谎,还真编出钱来了。
“花钱的是儿子,他那老娘身上藏了不少钱。”
钱都送到手边来了,不拿都不行。
在这节骨眼上,她不可能翻供说自己之前说谎。
而且看情形,应该是那三个白眼狼为了避免加重量刑而做出的破财免灾。
拿就拿,原主爷孙俩帮了他们那么多,不但得不到好,还要被算计。
想到这些,顿时觉得这钱她拿着一点都不亏心。
警察同志离开之前留下了他的地址,又留下话:“到了地方来个信。
上次那个事儿有了初步的进展,但还没完,等有了结果,我再写信告诉你。”
警察同志走了。
周悦安坚决不走,她坚持要送姜棉上火车。
周承安居自然跟着当尾巴。
集合点已经有了几十个人在,姜棉还看到了一些熟面孔,其中有两个还是他们曾经的同班同学,还有几个是同校的。
原身也不是爱交际的人,所以只是能认脸,并不相熟。
“那两个不是姜棉和周悦安吗?他们怎么也来了?”
“估计是来送姜棉的。
周悦安那个身子,走急一点都大喘气,别说上山下乡了。”
“周悦安就是命好,家里几个孩子都不用去插队。”
“一年到头病殃殃的,跑个步都得要命。
要不你也命好一个试试看。”
“我们家楼上那个,不想下乡,闹了好久,后来不知怎么把腿弄断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不要乱讲,下乡是光荣的事,是去参加农村的建设,是很有必要的事儿。”
“你看姜棉的头上还包着纱布,不会是不想下乡故意磕的吧?”
“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人家父母是烈士,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本来就没必要去的。”
“听说她爷爷也去世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