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望着他,忽然就久久都没有说话。
王悦看着谢景那脸色,终于笑开了,“夫子,玩笑而已!
瞧给你吓的!
弟子怎敢拖着夫子乱伦?万一夫子要上吊我可拽不住。”
见谢景没说话,王悦心情大好,他拂袖起身,“夫子,记住了!
有些事不该你管,便不要操心,本世子出了名的乖张顽劣,不比殿下那般讲道理,本世子能干出什么事本世子自己都算不到,今日这席话本世子权当没听过,本世子喊你一声夫子,还望夫子好自为之。”
王悦的意思很清楚:谢陈郡你高抬贵手别再玩我,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拖你下水,咱们同归于尽算了!
王悦说完这一句话,转身往外走,他一路走出了大殿,没有回头。
站在原地良久,谢景缓缓地敛了眼中的情绪。
他没说话。
王悦出了门,整个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果然对着谢陈郡这种所谓君子耍无赖就是爽!
只可惜当时没看清谢陈郡的脸,谢陈郡一准吓得不轻,脸色定然很好看,真是可惜了!
王悦觉得自己当时就该盯着他多看会儿,还能多吓唬吓唬他!
这事儿给谢陈郡留下的印象越深越好,最好让谢陈郡以后一见着他就想到乱伦,恶心也活活恶心死他。
王悦只要一想到谢陈郡那张脸素来刷了寒霜的脸上露出其他的表情,他便很想笑。
他转身去找司马绍,想和他说说这事儿,走到了一半忽然记起来这人今日朝中有事,他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城南。
王悦去喝酒了。
他一个人晃去了歌姬坊,在诸多寻欢作乐的世家公子中,王悦确实是股清流,他来歌姬坊就是为了喝酒。
歌姬?琅玡王家多的是!
王悦看上的从来就是歌姬坊的酒。
风尘中的酒似乎比别处更香醇,喝多了给人以横死温柔乡的错觉,最适合王悦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了。
单间里点着安神香,竹枝屏风前摆了张梨花木桌案,王悦和往前一样,一个人喝多了,自己就闻着袖子的酒香趴在案上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王悦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有动静,皱着眉抬头看去,却看不清面前人的样子,他抬手慢慢地扶住额头,以为进来收拾的下人,他像往常一样随手从兜里把所有的钱掏出来往前一推,自己趴在桌案上又睡了。
王悦刚睡还没一会儿,又被吵醒了。
男人坐在他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掰着他下巴,他望着神志不清的王悦,眼中一点点暗下去。
王悦不耐烦了,半天挣扎不开那人的手,他摇着头,不耐地骂了一句“放开!”
谢景静静看着他,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一点点用力,眼神渐渐变得淡漠。
王悦别说是喝醉了,就是最能闹腾的时候都不是他的对手,王悦有几斤几两他太清楚了,王悦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王悦感觉到疼了,神志似乎清醒了一瞬,可在看清面前人的面容之前他又陷入了混沌之中,他摇着头,红着眼睛用力地去掰这人的手,嘴里含糊地骂着人。
明显是真的有些疼。
谢景没松手,也没继续用力,就这么低头静静看着他。
他红着眼,费力地去辨认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