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听到詹少这么说的人。”
对方笑笑,没有把詹沐的话当真。
詹沐急了,举起手来发誓:“你是唯一的一个,真的。”
服务员端着托盘往这边走来,对面的人瞥了服务员一眼,小声对詹沐说:“行了,把手放下来吧。”
詹沐勾起唇角,笑得春风化雨。
服务员把咖啡和奶茶放下,转身离开了。
詹沐笑问:“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怎么样的?”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了餐桌上的便笺和签字笔,飞快地在上面涂画。
詹沐好奇地探头,便看见那只握着笔的葱白优雅的手只用了寥寥几笔,就在纸上画出了一枝梅花。
“你这是变魔术吧?”
詹沐故意夸张地称赞。
“送给你了。”
修长匀称的手指夹着便笺递到詹沐面前。
詹沐顺势握住了那只手。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梅花?”
对方笑着点头。
“嗯……我想想,梅花傲霜独放,说明我在你眼里很特别?”
“不要想太多,你只看它的什么花?”
“梅花啊。”
詹沐还是猜不透。
“对,”
她笑道,“就是觉得霉而已。”
詹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她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那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詹沐打开床头灯,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梦中的那支梅花,和高羽画的一模一样。
区别只在于高羽用的是狼毫,梦中人用的是签字笔。
詹沐翻出了香烟和打火机,走到窗台边,远眺黑暗的尽头。
真正让詹沐烦躁的不是梅花,而是那个画梅花的人。
她有着和高羽一模一样的脸。
“啧。”
詹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在胸腔里游走,喉咙深处盘旋着辛辣的味道,狠狠地刺激粘膜,带来自虐般的快感。
为什么会三番四次梦到那个人?
真是见鬼了。
自己居然还跟她谈情说爱,虽然是在梦里,但醒来后回想一遍,还是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