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隔三天不到案,我可以具个结,加倍受罚。”
警察道:“你准能来?”
杨大嫂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到了日子不投案,你们可以到我家里来找我。”
姓陶的那小子,还在犹豫,杨大嫂扯着李牛儿道:“走!
你府上在哪里?我们这就去。
刀搁在我颈脖子上,我也要把这件事办了。”
说着,一阵风似的,她就走开了。
两个警察不曾去追,姓陶的电不便单独地赶了去。
他只好向刘家婆叮嘱两句道:“你在这里,大小是个见证,她接了生回来,是要去投案的。
哦!
是的,我还没有说是在哪里打官司,她就跑了。
你转告诉她,她到本区去投案就是。
到了区里,自然有人引她去打官司。”
刘家婆笑道:“好的,我可以说到。
不、过你先生真的和她一般见识吗?还不是说了就了。”
陶先生道:“说了就了?哼!”
他最后交代完了这句话,才把身转去。
刘家婆站在门外院子里,倒是呆了很久。
最后她拿巴掌,对天望着,连念了两三声阿弥陀佛。
到了下午两点多钟,杨大个子挑了空夹篮回来了。
见大门锁着,便到刘家婆家里来讨钥匙。
听到她把过去的话说了,便皱了眉道:“我这个女人真不肯替我省事。
给不了房钱,给人家几句好话,也没有关系。
她不要以为这是一件风流官司,你是女人,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照样他关你周年半载。”
刘家婆道:“既是那样说,你就想法子,把欠的房租给了吧。”
杨大个子开着房门,坐在门口一条矮凳子上,两手按了膝盖,只管昂了头向天空上望着。
远远地听到孩子们叫着爸爸,正是大毛二毛下学回来了。
手里提了书包,上下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