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宁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周照开门走了进来。
“先生!”
白弋瞬间变得冷冷淡淡,松开了南宁。
南宁撑着桌面,用力喘息。
白弋抽了一张纸巾背对着南宁擦了擦手,好像自己碰了什么脏东西。
“要走?可以。”
他戏谑开口。
南宁一怔,抬眸盯着白弋:“真的?”
白弋扔了纸巾,转身睨着她:“去琉璃替我招待一下客人,事后,我就让你走。”
闻言,南宁脸色煞白,身体虚虚的靠着餐桌。
琉璃是京市有名的声色场所。
南宁在电视上看过它纸醉金迷的介绍。
她的手指在桌面收拢,直到指尖掐进肉里,发疼,发麻。
她心底自嘲,陪了他三年,最后在他心里还是这种货色。
可她知道这是她唯一正大光明离开的机会。
白弋做了承诺就不会改。
南宁闭了闭眼,再睁眼,眼底毫无光芒,仿佛一句躯壳。
“好。”
“我去。”
多说无益。
反正白弋认定了她是为了钱财权势,可以牺牲自己的人。
就这样吧。
总好过囚在这四方天地。
南宁深深看了一眼白弋,红着眼眶,漫起的水光又憋了回去,只是牵牵嘴角。
“谢谢白先生。”
说完,她朝着门口走去。
白弋背对着她,指节发白,冷厉的目色瞥一眼身侧的周照。
周照上前,低声道:“先生。”
白弋嗓音低沉,参杂着稍有的波动:“带她去闻景的包厢,给她点难堪就行了,打消她离开的念头。”
周照微微吃惊,他不明白南宁都这样了,为什么白弋还不肯让她走。
但他却不敢多问,点头道:“是。”
说完,他转身走到了南宁面前,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走吧。”
南宁没说话,最后看了一眼白弋的背影,转身离开。
听着身后毫不犹豫的脚步声,白弋眸色阴郁。
他烦躁的从口袋摸出烟,斜靠着餐桌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