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你带着我的话到西偏院去,一五一十告诉她们二人。
若再有下次,爷便将她们拘到后院,这一辈子都不必踏出后院一步。”
“嗻。”
陈喜躬身应了一句,便赶紧下去传话。
那后院不过是三两间小房子,算不上是正经的院子,又偏僻又破旧,是从前关押染病宫人的地方。
看来胤禩是真的恼了,琬宁也不再多说,记得胤禩方才也没进多少东西,宁寿宫家宴上怕也是吃酒的时候多,便命人去小厨房做来两碗鸡汤面,面上铺着几根绿油油的青菜跟焖得极入味的肉丝,勾得人食指大动。
用过面点之后,胤禩又叮嘱了琥珀画眉等人好生伺候琬宁,才带着陈喜回去主院,果真是没有去安慰乌孙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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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儿子后院里一下子有了两个有孕的侍妾,卫贵人瞬间觉得咳疾也好了许多,只可惜那个乌孙氏有孕之后也不生分,生生将坐稳的胎像又折腾得起了变化,心中难免生气。
她对着梳妆镜勾勒了一个淡雅的妆容,将脸上的病态减去七分后,才领着张嬷嬷到钟粹宫主殿给惠妃请安。
“刚刚才说起老八,你就来了。”
惠妃见卫贵人进来后便使人给她搬来软凳,“坐吧。”
“谢娘娘赐坐。”
卫贵人捏着帕子小声咳嗽了两声,“妾身身体抱恙本不该出来扰了娘娘清净,只是想着如今胤禩身边的乌孙氏动了胎气正将养着,王氏坐胎未满三个月最是需要人照顾。
妾身身边没个中用的人,少不得求了娘娘的颜面赐下几个嬷嬷照料着,也好叫胤禩没有后顾之忧。”
“原是这事儿,你又何必巴巴跑来,遣人过来说一声便是。”
惠妃从前对卫贵人也是看不过眼,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看着恩宠位分都与卫贵人无关,皇上又是那样无情冷谈的性子,她们这些老人在宫中也不过是红颜虚度光阴渐老罢了,心中倒也添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便道,“你不说我也知晓,那个乌孙氏身边有内务府的嬷嬷看着倒也罢了,倒是王氏身边只有几个年轻的丫头,我正想将身边的白嬷嬷跟李嬷嬷给她送过去。”
卫贵人心中大喜,连忙道:“倒是妾身多嘴了,娘娘原是早就想好了。”
“你也是惦记胤禩罢了。”
惠妃拨着手腕上的佛珠手串,“乌孙氏夜请太医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到底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浮躁骄横,听说胤禩禁了她的足让她安心养胎,倒也是个好法子。
还有郎氏,看着是个乖巧的,却不想内里藏奸,便是我也被她糊弄过去,竟觉得她是个妥帖的,请了皇上将她指给胤禩……”
“这哪里能怪娘娘,是那些人惯会装模作样蒙骗他人罢了。”
卫贵人心知肚明,惠妃说这番话不过是为自己当初看走眼开脱,反正自己儿子对乌孙氏跟郎氏都不甚上心,说禁足就禁足,便顺着惠妃的话开导道,“倒是胤禩后院,王氏跟乌孙氏有孕,郎氏禁足,能伺候胤禩的人便只剩下老八福晋。
妾身看着,是不是该送个贴心的人过去呢?”
惠妃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郭络罗氏本就为琬宁跟乌孙氏有孕的事儿伤心,却不想才过了几天,惠妃不仅将自己身边的白嬷嬷跟李嬷嬷赐给琬宁,还送来了一个宫女詹氏,说是让放在胤禩书房里当个端茶宫女的,实际是做什么用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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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氏动了胎气后又被禁足,心中越发不忿,隔三岔五地就在屋子里摔杯砸碗,秦嬷嬷跟顾嬷嬷劝了好几回都不见她收敛,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去禀告郭络罗氏让她来处理。
郭络罗氏本就心烦气躁,那个詹氏胤禩虽然没有言明要收为房里人,可这也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听到顾嬷嬷来禀,郭络罗氏阴沉着一张脸,领着紫珠红珠便到西偏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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