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了几页越发觉得不对劲,便问道:“这个合欢是谁,我记得从前采办都是陈嬷嬷管的,怎么才一阵子就换了人了?”
“回侧福晋的话,陈嬷嬷得了福晋恩典,已经回家颐养天年了。”
陈喜低眉敛目道,“这是去岁新进府的丫头,因着是福晋提拔上来的,所以一进府便分去了采办处,如今管着府里各处的采办事务。
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办事有板有眼,很得福晋喜欢。”
“原来是福晋的人。”
琬宁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分去采办处。”
“不仅如此,奴才还去打听过,这个合欢还是福晋身边一个老人的亲戚。”
陈喜说道,“真真大出奴才所料。”
“是谁?”
琬宁有些好奇。
“红珠。”
陈喜挤眉弄眼,“从前福晋身边的陪嫁。”
琬宁恍然大悟。
红珠即毛氏,因着之前郭络罗氏大胆到偷换给太后呈上去的寿礼,红珠为保全自身向完颜嬷嬷告密而被郭络罗氏记恨,因此调拨到胤禩书房当个茶水丫头。
虽然离开郭络罗氏,但红珠到底被认为是个背主的奴婢,胤禩不信任,陈喜也让人时刻盯着,去岁外放的时候便顺势将红珠给放了出去,美曰其名为给她的恩典。
“福晋倒是敢用,也不怕……”
琬宁哼笑了一声。
“听说这是毛家给福晋表的忠心,合欢是红珠的堂妹,原本不该进贝勒府的,只是不知为何又来了。”
陈喜说道,“奴才还听闻红珠家去后便卧病在床,到如今已经再没有传过消息出来了。”
背主的奴才,要么死了,要么生不如死。
就是面对自己的女儿,只怕红珠的父母都得作出决定。
琬宁将账本放在一边,吩咐道:“明儿传了合欢来叫我见见。”
管嬷嬷跟陈喜对视一眼,虽然猜不透琬宁之意,但还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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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生得好看,瓜子脸上点缀着一双桃花眼,樱唇微抿,手指绞着水波纹新芽嫩绿长衫的一角,看似十分紧张的模样。
福晋出门前曾吩咐她稳妥行事,却不想才没几日,侧福晋便将她召了过来,也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难不成自己之前的举措叫侧福晋识破了?
“听说你是采办处新提拔上来的管事?”